不過幼崽都帶回來了,沈妙的話也也已經傳了出去,他除了幫著一起想辦法,還能怎麼辦。

沈妙把兩個崽崽抱起來,讓林獸生看一眼他們貼在一起的後腿。

林獸生來了這麼久,還沒認真看過兩個崽崽,此刻被沈妙懟到跟前,只能認真看起來,沈妙道:“兩條腿的肉是長在一起的,但是慶幸的是,他們的骨頭沒有貼在一起,只要把外面這層肉給分離開來,崽崽們是可以獨立行走的。”

“不行,那一定會流很多血,剛出生的幼崽根本無法承受。”林獸生也嚴肅起來,否決了沈妙的提議。

沈妙想了想,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要麼給崽崽們用適量的麻沸湯,止血不用擔心,我這兒有辦法。”

兩人商議了許久,確定下手術方案。

這個手術沈妙一個人完成不了,須得林獸生來幫忙,她的手術刀止血鉗之類的,就瞞不住了,不過救人要緊,再說她拿出來的古怪東西也不止這一兩樣了,林獸生早該習慣才是。

想通之後,沈妙開始做術前準備。

她拿著手術刀在獸肉上練習了一天,手法逐漸純熟,手術的時間定在第二天,也是兩個羊寶寶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二天。

這是沈妙要求的,她覺得越早做手術越好。

不少獸人聽說沈妙真的要動手術醫治兩個崽崽,他們都很好奇,這手術要怎麼做,紛紛跑來看熱鬧。

青辰好九嬰像兩尊門神一樣擋在門口,那些試圖進來的人,看到他們的臉,就打了退堂鼓,不過也沒離開,而是三三兩兩站在沈妙家門口,等著結果。

確切地說,是等著結果出來嘲笑沈妙。

大河和他的雌獸也來了,大河覺得自己生了個不詳的東西,抬不起頭,還有些埋怨自家雌獸,為什麼那麼不懂事,早把那小兔崽子摔死不就得了。

雌獸不理會他,只是痴痴地看著沈妙家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從剛露頭,一點點攀到最高處,又開始慢慢往西墜,大家由精神飽滿,等到無精打采。

“還能不能行了啊,再不出來,我可就要回去了。”有獸人抱怨。

另外一個獸人立刻道:“你回去,你快回去,把你位置讓給我。”

先前那獸人呸了一聲,扭身道:“想的美,姑奶奶我大早上過來,才佔據這麼個位置,你想就這麼白白拿去,做夢吧。”

“那你廢話什麼,真是的。”

兩人一言不合,吵吵了起來。

忽然有人道:“別吵了,出來了!”

所有人眼睛嘩地看向門口,卻沒看到什麼人出來,便質問道:“哪兒出來了,你幹嘛要謊報軍情,真是無聊。”

話音剛落,就見沈妙從裡面走了出來,身上還沾著血,手上也滿是鮮血,大河的雌獸看到這副場景,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有心急的獸人直接問道:“崽崽呢,怎麼不帶出來,你身上怎麼都是血,是不是手術失敗了,兩個崽崽都死了?”

旁邊的獸人介面道:“我就說啊,那兩個怪物肯定活不了的,死了好啊,死了咱們就不用擔心它會帶來厄運了。”

沈妙冷冷地看了眼說話的獸人,對著羊崽崽的孃親道:“手術很成功,崽崽們身體已經被分開,不出什麼意外,觀察幾天,你就能把兩個崽崽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