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和小耘抓了野兔!好肥的野兔。”穆晨輝跟著走了一趟,什麼忙也沒有幫,現在,他高興地幫著吆喝。

小胖子穆晨耀,和穆晨曦,還有蘇輕輕,一起飛快跑來。

“啊,這隻小兔好可憐。”穆晨曦指著受傷的野兔,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慕耘看著蘇輕盈手裡的野兔,小眉頭緊鎖,不知所措。

蘇輕盈嘆氣,這孩子,哭成這樣,還怎麼吃野兔?

她只得哄著女兒,又喊著穆謹言,拿紗布來包野兔的耳朵。

穆謹言接過野兔,果真認真去包紮去了。

穆晨曦這才沒有哭了,走過去看她爹給野兔醫傷口。

另一邊,蘇輕盈拎著死掉的那隻野兔,帶著蘇輕輕和穆謹行這兩個大些的孩子,走到離著山坡略遠的地方,去剝洗野兔。

蘇輕輕大小姐,說什麼也不肯弄髒自己的纖纖小手。

穆謹行則是不知怎麼動手。

蘇輕盈冷笑,“可以啊,你倆搞不定這隻野兔,咱們晚上吃草根吧!縣城附近那批流民們,可都在吃草根和樹葉,咱們為什麼不能吃?”

蘇輕輕驚得睜大雙眼,“姐,你瘋了,叫我們吃草根?回學校後,我那些同學知道了不得笑死我?那學校還有咱家的股份,你叫我將來怎麼回學校?”

“蘇輕輕同學,這裡沒有你的同學,你過什麼樣的日子。那一世的人,沒人知道。快剝野兔皮!今後這樣的日子可多著呢,不剝就吃草根吧,二選一!”蘇輕盈才不慣著她,丟下匕首就走,“快點,天馬上全黑了,天黑看不見了!”

真好,這一世沒有嘮叨的爹媽護著小妹,她定要將小妹的驕蠻性子磨得溜光滾圓!

蘇輕盈離開後,蘇輕輕和穆謹行開始大眼瞪小眼。

穆謹行嘿嘿笑著,“你們初中不是學過生物課嗎?動物的身體結構比我們小學知道的多,還是伱剝皮吧,蘇二姐姐。”

蘇輕輕冷笑,“求我的時候,就喊二姐姐,不求我的時候,就罵我恐龍女,穆猴子,我才不上你的當,哼!”

兩人站在土坡下,爭吵起來。

不遠處,悠閒生著火堆的蘇輕盈聽著他們吵,並沒有過去勸架。

兩個小屁孩吵架,幫誰都不好,而且,他們永遠都有架吵。

根本勸不完!

果然,沒人理會,兩個同學吵著吵著,覺得沒意思了,經過剪刀石頭布三輪定輸贏後,蘇輕輕成功奪得剝野兔皮的工作。

蘇輕輕氣得翻白眼,“天黑了,看不清了,快拿只火把來照明。”

“好說好說,蘇女王陛下,請稍候,咱家這就去取火把來。”穆謹行做了個給主子請安的哈腰動作後,快快樂樂跑到火堆旁,拿了只火把,紮在蘇輕輕面前的土裡。

當然了,穆謹行也沒有真閒著,而是在蘇輕輕做得不好的時候,還上手幫了忙。

兩個從沒有剝野兔皮的半大孩子,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後,囫圇著將皮剝了,將內臟取了。

考慮到小姑娘穆晨曦的膽小,蘇輕盈接過野兔肉,避開穆晨曦,走到山坡前的小水塘那裡,洗淨了野兔。

穆謹行和蘇輕輕跟著過去,洗了手。

看著剝洗乾淨的野兔,蘇輕盈將兩人大力誇獎了一番。

可把兩個半大孩子美得,臉上笑得跟花似的。

回到帳篷這裡,蘇輕盈取了菜板和菜刀,將野兔切成塊。酒上鹽巴,串上從帳篷旁的竹枝上折下的竹枝,架在火堆上生起火來。

沒一會兒,野兔肉的香氣,飄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