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君臣觀看了一場屠殺之後,開始啟動返程,為了防止三國的反撲,張輔領兵駐守此地。

西地的空氣稀薄一些,明月在天上顯得格外明亮。

張輔提了一壺酒來找朱高燨,狗兒讓隨行的大庖廚弄了幾個菜,在院子裡擺上了一桌。

朱高燨讓人將兒子和女兒送到母親那裡去,他換了一身袍子,來到院子裡,看到仰頭望月的張輔,笑著問道,「怎麼,有心事?」

張輔收回了目光,朝朱高燨行禮,「殿下!」

「坐,我們聊聊!」

「是!」張輔待朱高燨落座之後,他才坐下來,「末將是覺得,末將不管怎麼學,都跟不上太子殿下的速度。比如說,特種兵的理念,末將還沒有來得及消化,這一次看到了戰鬥機,末將又覺得壓力好大。」

「你覺得壓力大,是因為你把這些重擔都放在了你的肩上。當然,我知道,你是想為我減輕壓力,但不一定是你從我肩上接過後,擔到你的肩上。」

見張輔不明白,朱高燨道,「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可以把特種兵這一塊,挑一個人擔起來。」

張輔眼睛一亮,「太子殿下,末將有一個人選,不知道合不合適?」

「怎麼這麼說,難道你忘了,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你說,說不說是你的事,聽不聽是我的事。」

「殿下,陳儀很不錯。他父親是平江伯,末將擔心,若是用得好,他或許可以把性命託付給特種兵的事業,若是一旦有個差池,末將擔心……」

平江伯肯定是要被問罪的,若陳儀念父子之情,將來在特種兵內部動手腳,後果不堪設想。

朱高燨笑道,「你把人帶過來我看看。」

「是!」張輔道,「還有一個孟賢,是康郡王府上的護衛指揮,這一次,帶兩府的侍衛和護衛前往帖木兒汗國,末將覺著,他也是個識大體,知大義的,且他們一開始出境,原本不知道情況,以為是當僱傭兵,掙點錢,過失必然是有,不知可否處罰從輕?」

張輔說到這裡,覺得自己的要求是有些無理了,「可若是從輕的話,就怕會有人有樣學樣。」

朱高燨道,「法理與人情需要結合起來用,才算得上是合情合理。這一次皇上回去了,肯定要處置這件事,孟賢必然要被牽扯進來,到時候,保住他一條命就是了。犯不著把一個迷途知返,且願意改過的人逼上絕路,多少要給人一點退路。」

「是,末將遵命!」

從朱高燨這裡出去,張輔腳步都顯得輕鬆一點,他為孟賢求情,與保住陳儀還不一樣,孟賢乃是康郡王府的人,

一個人需要多麼寬廣的胸懷,才能夠饒恕對手手裡的一把快刀!

他雖然料到太子殿下一定會接受他的求情,但沒想到,會是如此輕鬆,令張輔一個征戰沙場的漢子,想起來都感到窩心,讓人眼熱,也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我大明還能興盛至少一百年!」張輔上車後,對司機道。

「世子爺少說了四百年呢,現在外面都說,我大明至少興盛五百年!」

「五百年?哈哈哈,好,五百年,為了這五百年,我們一起努力吧!」張輔頓時意氣風發,他吩咐司機,「回頭讓人給孟賢帶個信吧,就說,殿下知道了。」

「是!」

次日一早,張輔帶陳儀前來見朱高燨,陳儀開車送朱高燨去火車站,他非常珍惜這個機會,一路上,將車開得非常穩當,等到了火車站的時候,朱高燨對張輔道,「你把特種兵的編制捋一捋,現有的人來一次大比武,勝出者不論是誰,都將成為利刃指揮使。」

「是!」

陳儀明白,這番話

是說給他聽的,他渾身的熱血都沸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