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秦淮茹心情是頗為鬱悶走著回家,中午於莉的分析,她是越想越覺得問題的根源就是在錢老么那邊。

得罪人,怎麼得罪的?

這個問題讓秦淮茹有點想不明白,她是知道錢老么的,那個傢伙雖然是混日子的本性,在軋鋼廠上班也沒仗著李副廠長的勢飛揚跋扈欺負人啊。

她也在軋鋼廠上班,真要錢老么飛揚跋扈了,她還能不知道?

想不明白,秦淮茹便加快腳步,想盡快回到四合院問一問錢老么。

回到四合院,屋裡,錢老么已經靠著躺椅舒服躺著,為了不被再被針對,他是真的努力工作了。

批評聲暫時沒有,不過累是真的累。

“待會兒做兩個下酒菜,今天我跑來跑去幾趟,腿都跑細了。”

見到秦淮茹回來,錢老么就吩咐起來,隨即語氣中又帶著些許抱怨道:“小當這孩子越發懶惰了,說好了這個星期她做晚飯,最後卻出去玩耍了。”

“胡說什麼呢。”,一聽錢老么這般說自家閨女,秦淮茹不樂意了,解釋道:“她這年紀,就是該玩的時候。”

聞言,錢老么微微撇撇嘴,什麼叫該玩的時候,一些該做的事總得做吧。

別看瑰花年紀小些,比小當要勤快多了。

“別說她了,剛剛我進院的時候,前院的三大媽跟我說今天小當又跟我那個婆婆拌嘴幾句,估計氣著呢,出去散散心也好。”

錢老么聽著這話就有些無語,賈張氏那個傢伙,想從他跟秦淮茹這邊拿生活費,所以雖然冷著臉,卻不敢有什麼針對的表現。

估計是憋得難受,時不時的,都要撩撥她兩個孫女幾句,瑰花性格溫軟些,被罵了就選擇退讓,小當則是每一次都硬抗,搞得兩人之間矛盾是越來越大。

“不說她了,我得問你點事。”,秦淮茹走過來坐下,把她最近被針對的事情也說了出來,最後對錢老么道:“你好好想想,有沒有把軋鋼廠那個領導給得罪狠了,這不光針對你,還為難我,如此這般下去,我們以後日子肯定過得糟心。”

“得罪人?”,錢老么眉頭緊皺著,腦海裡都在分析著自己可能得罪了誰,想了好一會兒,他最後搖頭道:“我沒把誰給得罪狠了啊,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沒搞什麼事啊。”

“你好好想想,總不能是我這邊得罪人吧!”,秦淮茹催促起來,給他分析道:“鬧矛盾的有沒有?”

“沒有!”,錢老么搖頭,對秦淮茹道:“我來軋鋼廠上班後,就是個混日子的,以前大多數時間我都在外面熘達著,沒跟誰鬧矛盾。”

“那有沒有搶了誰好處的?”,秦淮茹又問,利益紛爭,才是矛盾的爆發處。

“這個……”,錢老么眉頭一皺,想了想後道:“這個有可能,你也知道,以前李副廠長他們是讓我去談一些事情的,談事情的時候,好處自然是少不了。”

“你獨吃獨佔了?”,秦淮茹眉頭一跳問了起來,她覺得自己找到原因所在了。

“什麼叫獨吃獨佔,那個時候就是我負責的好不好。”,錢老么不樂意了,真以為這幾年這個家過得滋潤是隨便來的嗎。

難道他負責做事,得到好處後,還要把大頭的送出去不成?

再說了,那個時候李副廠長都沒在這方面暗示他分潤好處,他當然不會給其他人了。

“錢老么,你沒來軋鋼廠之前,想必是有人負責你私底下做的事的吧!”,秦淮茹悠悠出聲,嘆息一聲道:“你沒來之前,原本負責那些事的人好處有著,而你來以後,好處成了你的,最後你連口湯都不給人家分潤出來。”

“你說,換做是你,你會不會生氣記恨著?”

錢老么被秦淮茹這一通分析給搞得張大了嘴巴,好像還真是這樣啊。

“那以前怎麼沒有報復的動作呢?”,他不解詢問起來,按說自己搶了人家的東西,當時就該有人針對起來了,但那個時候卻風平浪靜啊。

“笨!”,秦淮茹白了錢老么一眼,又給他分析道:“當時什麼情況,現在什麼情況?”

“你剛進軋鋼廠的時候,李副廠長他們聲勢不小,一副對軋鋼廠控制權志在必得的模樣,你說說,那個時候就是你搶了人家好處,人家敢針對你嗎?”

“那個時候軋鋼廠的工人誰不知道你是李副廠長招進來的宣傳幹事。”

說著,秦淮茹又道:“你好好想想,李副廠長沉寂下來的時間,你也沒受到刁難,直到你被批評以及針對後,李副廠長都不在那麼護著你,最後你才被工資下調一檔的。”

“要我說,那個時候人家估計就在試探李副廠長會不會一直護著你了,幾次試探,直到確定李副廠長也束手束腳後,針對你又怕什麼呢。”

錢老么麻了,因為秦淮茹這分析,簡直合情合理。

李副廠長在他這邊被刁難後,就叮囑他將重心放在工作上,而不是繼續負責以前那些事。

估計也是李副廠長知道一些利益護不住了,必須得讓出來。

“那我現在怎麼辦?”,錢老么有些急了,因為他知道那其中有多少好處,就是他負責那些事的時候,沒少從裡面收到好處。

仔細一算,自己當初截胡了人家多少好處,能不被人記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