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藥,許大茂剛想跟於海棠說幾句呢,於海棠卻將藥放好後,就去內屋了。

「今天怎麼說也是我的好日子吧,你就這樣繼續冷著臉。」,於海棠的這反應,讓許大茂的成就感那是嘩嘩往下掉,心中更添幾分火氣。

「那你還要怎麼樣,黃土鋪道,前迎三十里?」,於海棠從內屋走出來,語氣平靜反問起來,一句反問可把許大茂給噎住了。

神特麼黃土鋪道,前迎三十里!

「這樣給我甩臉子,你真覺得我不敢離婚?」,許大茂氣性也上來了,今時不同往日,成功得到李副廠長的重用,膽氣足得很。

至於往日擔心再離婚不好再找一個的想法,許大茂現在是拋去九霄雲外了。

有了權,還怕不能有財嗎?有了財,就是人的膽。

「過不下去就離!」,於海棠神色依然平靜,很好掩飾了她內心的情緒波動。

果然不出所料,許大茂這傢伙,現在顧忌已經少了許多。

一聽這話,再看看於海棠那反應不大的表情,許大茂是真的憋不住火氣了,站起來,往前幾步,身形如同彷彿要壓迫於海棠一般,冷聲道:「過不下去?原因還不是你不能生嗎?」

「於海棠,我告訴你,這女人多的是,我許大茂不差你這一個。」

於海棠沒有爭辯,而是澹澹看著許大茂一會兒,這才道:「我是給你生不了孩子,那你去找一個能給你生的吧。」

「你以為我找不到?」,許大茂臉色漲紅,明顯是氣急了,隨即有些口不擇言道:「我不但要找一個能生的,還要多生幾個,我可不想等我老了,混成一大爺易中海如今那孤苦伶仃的模樣。」

話說完,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聲音大了些,又稍微壓低聲音,目光冷冷注視於海棠道:「想跟我離婚,可以,不過你什麼都得不到,你若是想鬧騰,我奉陪到底。」

錢,他不想給,屋子,他也不想分,再分,他連個住處都沒有了。

聽著這話,於海棠下意識握了握拳頭,這一刻,他才真正領悟到許大茂在某些方面的絕情。

「好,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於海棠冷冷出聲,錢,屋子,她缺,可她,更想盡快掙脫這個籠中鳥一般的束縛。

「那就離,明天就去辦離婚證,然後,你收拾你的東西滾蛋,滾得遠遠的。」,許大茂的火氣再也收不住,不就是離婚嗎,他又不是第一次。

於海棠只是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好」後,就起身離開了,今天晚上要是在這裡睡,結局就是吵架或者打架,沒必要了。

房門再一次關上,冷風一吹,許大茂這才稍微理智一些,不過一看屋裡再沒有於海棠的身影,他又忍不住破口罵了起來。

「臭娘們,離就離,真以為離了你我就過不好日子嗎。」

「於海棠,你會後悔的,我許大茂會過得很好,你個不能生的廢物。」

「……」

發洩般的罵罵咧咧讓許大茂感覺頭腦昏沉,也不知道是怒氣而洩缺氧,還是醉意,又或者是剛剛被傻柱打了一頓的後遺症。

「媽的,一個個的都等著吧!」

又罵了一聲,許大茂直接躺到床上去了。

前院,屋裡,閻解成去了弟弟那邊,跟他一起睡,將床讓給了於莉跟於海棠。

「不是說給半年時間嗎?怎麼就突然有了決定。」,於莉嘆息一聲,問了起來。

「太樂觀,還是高估了自己,這樣的日子,早離婚早好。」,於海棠沒有怒火,沒有悲傷,反而有一種終於掙脫束縛的自由感。

於莉聽著這話,不知道怎麼說了,就於海棠跟許大茂過的那日子,

是個人都堅持不了多久。

「離婚協議怎麼說?」,於莉問了起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聽著絕情,可大多時候就是現實。

未嫁之前,那邊是家,出嫁以後,回去是客。

等於海棠離婚,就等於是她沒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