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關機器!”,秦淮茹感覺自己手臂一疼的時候,旁邊的人發現了情況,急忙大喊出聲。

等機器關了以後,這一組的組長走過來,看著秦淮茹手臂不斷流血,臉色一沉,立即道:“先送去醫院處理。”

秦淮茹很快被送走了,組長看著秦淮茹今天要加工的零件,又看了看機器,頓時有些頭疼,無奈道:“這都能出事,到底是有多粗心大意。”

眾人聞言,也有些無語,每年軋鋼廠都有人受了工傷,可那是人家工位工作起來有危險,而秦淮茹這工位呢,考慮到她的情況,加上八級鉗工易中海的幫忙,就給她找了這一個相對安全的工位先學習著。

這都能出事,大家也是服了!

“今天我看到秦淮茹狀態就不對,時不時失神,我剛開始還提醒著她來著。”,一人嘟囔出聲,組長聞言,立即認真詢問起來,工人出了事,作為組長,得有事件報告上報的。

聽完,組長臉有些黑,對一個人道:“測量一下秦淮茹今天做的零件,看看有多少合格的?”

不一會兒,三個工人就拿出工具開始測量,統計以後,一人道:“組長,一共一百三十五個零件,就十一個合格的。”

“我……”

組長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特麼的,還不如一個剛學習一段時間的新手呢。

黑了臉的組長下意識就要罵人,這個時候,易中海來了。

見到易中海,組長將口中想要罵人的話給咽回去,知道他與秦淮茹也是一個院的,也知道她是易中海徒弟賈東旭的媳婦,平時他對秦淮茹的照顧大家也看在眼裡。

“王組長,這是怎麼回事?”,易中海有些著急,一聽秦淮茹出了事,他就過來了。

“易師傅,秦淮茹已經送去醫院去了,人沒多大事,只是右手手臂被機器給碰著了。”

易中海聽著,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一看這工位,他就有些無語了,這都能被傷到,上班的時候到底想什麼去了?

“易師傅,您技術好,還與秦淮茹是一個院的,以後勞煩您多提點她的技術。”,組長苦笑說著,手指了指秦淮茹加工的零件,道:“這不合格的太多,我們這個組就要被批評,她現在已經學了兩年了,再這樣下去,就算得罪您老,我也要把秦淮茹調出我們組。”

易中海看著王組長,知道這算是人家差不多忍到極限了,話都這樣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心中對秦淮茹對學技術態度的敷衍不滿的同時,只得面帶笑容幫秦淮茹解釋幾句,說了幾句後,他才離開去繼續上工。

“組長,這個星期的先進組,我們只怕又爭取不到了。”,一人抱怨出聲,其他人也嘟囔起來。

王組長嘴角一抽,只怕是不光這個星期,就是這個月也別想了,秦淮茹受了工傷,他們這個組只怕還要被批評。

“上班吧,都小心點,別再出事了。”,揮了揮手,王組長就去找主任彙報去了。

……

醫院,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右手手臂打了石膏,秦淮茹欲哭無淚。

“回去後儘量小心,傷經動骨一百天,雖然你手臂的骨折不嚴重,可也得儘量減少大的動作。”

醫生交代幾句後,這才離開,他走後,秦淮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一百天,就三個月,現在還得看廠裡怎麼處理,真要一點補償也沒有,她就難了。

越想就越覺得氣,自己當時幹嘛要胡思亂想呢,又想到自己為什麼要胡思亂想,她就心生些許恨意了。

若不是因為林老太太與聾老太太,自己又怎麼會胡思亂想,不胡思亂想,自己又怎麼會注意力分散,注意力不分散,自己又怎麼可能受傷。

儘管心中的一絲理智讓她知道這樣想是不對的,可一想到傻柱要相親還有自己要休工三個月,這一絲理智很快就被淹沒了。

傍晚下了班,回到四合院後,林家國才知道秦淮茹受了傷的事,她受的傷在軋鋼廠的時候沒傳開。

正將車放好,一大爺易中海與傻柱就走過來,一大爺易中海道:“小林,秦淮茹受了傷在醫院,我和傻柱要帶著你張大媽去醫院,借你的腳踏車用一下。”

“行。”,林家國沒有拒絕,見到他爽快同意,一大爺易中海讓傻柱騎車帶著賈張氏先去醫院,而他又去了三大爺閻埠貴家。

過了一會兒,三大爺閻埠貴一臉肉疼目送一大爺易中海騎著他的腳踏車離開。

秦淮茹受了傷的事很快整個院裡都知道了,老太太與李秀芝也問了林家國,林家國搖頭說他不知道具體情況。

“看來應該不嚴重。”,李秀芝洗著菜,道:“真要受了大傷,只怕整個軋鋼廠都傳開了。”

林家國點頭,軋鋼廠那些工作,一個大廠,工人多,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受了傷,小傷基本都是事後大家才知道的。

做好了飯菜,一家子開始吃飯,吃飯的時候,林家國將今天秦淮茹想探他口風的事情說了出來,老太太一聽,頓時搖了搖頭,道:“所以我說那一家子是個麻煩。”

“這一次是聾老太太下了臉,我才幫著走一趟,以後啊,還是算了吧。”

林家國與李秀芝點頭,老太太心軟幫聾老太太一次,就算是給了面了,以後聾老太太想要開口,老太太也有話能夠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