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三大爺閻埠貴這樣說,賈張氏只是哼哼一聲,對她來說,名聲什麼的,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管它呢。

見她這樣,一大爺易中海眼睛眯了眯,道:“賈張氏,棒梗現在還小,可他也有長大的時候吧,你今天這樣做,就不怕以後棒梗長大了被人記著這事嗎。”

“院裡丟了面,這也就罷了,我們就當是你們家困難。”

“可你孃家人呢,秦淮茹的孃家人呢,你這是想一口氣都將這兩條路給斷了是吧。”

一大爺易中海越說越氣,哼哼道:“是你跟我們說要大辦,還特意囑咐我們跟人家說好,我們讓人去知會你家親朋故舊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賈張氏,這事大不了打了我們三位大爺的臉面,你要是再鬧,你自己來操持這事吧。”

一聽一大爺易中海想甩手不幹了,又看了看二大爺劉海中與三大爺閻埠貴黑了臉的模樣,賈張氏嚥了咽口水,終於有些慌了。

話也放出去,人也去請了,真要沒個操持的管事,只怕這事會變得亂糟糟的。

想著這些,賈張氏又嘟囔著罵了幾句,這才回自己睡覺的地方拿錢。

見她終於拿錢,眾人算是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賈東旭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居然有這樣的媽,死了都要被老媽藉著事搞事。

賈張氏又給了十五塊錢,林家國與傻柱終於鬆了一口氣,一共二十塊錢,總算能夠滿足賈張氏“大辦”的心思了。

賈東旭的身後事總算在院裡眾人的幫襯下結束了,賈張氏也沒白算計,收到的禮金不算少,至於別人怎麼說,就是別人的事了。

事情結束,林家國就帶著李秀芝去玩耍了,要不回孃家坐坐,要不就去師傅家吃飯,兩人這段時間不想呆在四合院,因為賈張氏又開始陰陽怪氣,指手畫腳了。

這天,岳父家,林家國正與岳父李朋生下棋呢,李山到來。

“呦,你小子在這呢,我還想著讓你岳父幫我找你呢。”

李山走進來,笑呵呵出聲,林家國起身,恭敬打了招呼。

“你小子在這也好,我就直接說了。”,李山抽著煙,笑道:“我幾個老戰友難得來看我一次,本來是想著去下館子的,可去那邊喝酒也喝得不爽利。”

“這不想到你小子手藝不錯嗎,就想請你幫著做一桌家宴。”

說著,他目光露出幾分感傷之色,嘆道:“我們都到了這年紀了,天南地北的,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了。”

“李伯,這事交給我吧。”,林家國拍著胸脯出聲,做菜嘛,這事他擅長。

李山見他點頭,拿出三十塊錢遞給他,道:“你就按照十個人的分量來準備,我們幾個老夥計也吃一頓好的。”

說好了地點與時間後,李山就離開了,他一走,岳父李朋生就交代道:“家國,明天你帶著秀芝去幫忙,嫂子已經去世幾年,老連長又沒有另娶,他的孩子們都在外地呢。”

“好的,爸,我知道了。”林家國點頭,同岳父坐了一會兒,就去買菜去了,這冬天的,也不怕菜壞了。

第二天,林家國帶著李秀芝來到李山家,開始忙碌起來。

李山看著兩人忙碌,就去招待他的老戰友去了。

聽著客廳裡不時傳來的笑聲,哭聲,還有吹噓以及罵罵咧咧的聲音,林家國也有些唏噓,這些曾經的軍人,當年的戰火硝煙已經深深刻入他們的靈魂了。

想著這些,林家國精心準備,全力以赴做好每一道菜,自己沒有經歷過他們經歷過的戰火硝煙,也不太懂他們之間的生死情誼,自己能做的,只能是給他們這一次聚會,增加一點色彩,讓他們以後想到這一天,會有更多的美好記憶。

菜做好後,林家國與李秀芝就離開了,沒有打擾他們的聚會,就像李伯說的,這一聚分別後,以後想要再見,只怕又會少了一些人。

兩人回了四合院,一回來又聽到賈張氏那陰陽怪氣,指桑罵愧的罵聲,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膈應。

院裡,許大茂是最跳腳的,天還沒亮呢,賈張氏就靠近他家哭喪,等自己出來,那老虔婆又裝著不知道走開。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這這幾天以來,天天都這樣,他許大茂不過日子的嗎。

沒看到自家老婆婁曉娥已經難忍,索性回孃家去躲兩天了。

不光是許大茂,院裡還有幾家人也被鬧著,這些人,無疑都是賈東旭出事那天,說了一些讓賈張氏記在心裡的話的人。

打又不能打,罵又罵不過,你說講道理吧,可賈張氏就是撒潑打滾,胡攪蠻纏應對。

秦淮茹也勸不住,一看自家婆婆賈張氏胡攪蠻纏,她索性帶著棒梗三人回了孃家,先躲開兩天再說。

這段時間,她在呆在四合院,只怕是裡外不是人了。

這天,秦淮茹終於回來了,後天要上班呢,加上自己帶了一家人去孃家,吃了兩天也臉紅不是,這年頭,農村的工分不是那麼好掙的。

秦淮茹一回來,院裡的人就紛紛出聲了。

“秦淮茹,管一管你的婆婆吧,這天天鬧,我們還要過日子呢。”

“就是,這年過得,糟了心了,東旭的身後事我們也幫襯著的吧,你家婆婆這樣鬧,還講不講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