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隱村大湖旁的叢林中,聚集起來的血繼忍者們,正在進行著一場上忍級別的擂臺式比鬥。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通常情況下,有人的地方就要分個上下,排出座次。

忍者之間亦是如此。

若是同村之間,要做到這一點非常簡單,不說相互熟悉,便是彼此完全陌生,只要報出自己的忍者等級,或者完成各等級任務的情況,眾人心裡多多少說就有個數了。

大家來自同一地方,進行同樣的忍者考核,任務的標準劃分也是相同……要判斷一個同村忍者的情況,並不算多麼難。

雖然這有時也會導致偏見,就比如原根部忍者,在看待其他木葉忍者時,總會帶著幾分優越感。

而現在,長門以曉組織首領的身份,將他勢力範圍內的血繼忍者,每一樣都招來一位,這些不同村子、不同血繼的忍者若要分出上下,就不能一概而論。

畢竟在各自村子都是上忍,沒有直接交過手,不會有人直接服軟投降,便是弱村的血繼忍者都是如此。

所以聚集了一天之後,大蛇丸……哦,不,應該說當時的燈神便順勢提出,舉辦一場上忍級的戰力考核。

對於這個提議,主觀上,這些血繼忍者是不情願的。

他們畢竟不是下忍,而且與中忍考試時不同,忍術、戰鬥方式……都不再稚嫩。而成熟意味著成長性不大,若是暴露了這些情報,未來若是遭受針對,便有可能因此喪命。

但即便有著各種各樣不想參加的理由,長門與「大蛇丸」的命令,是絕對的。

這兩人是目前忍界最強,比戰國末期的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還要強大,如今下達同樣的命令,又有誰敢違抗?

一場接著一場,中間有充足的恢復體力時間,若是受了重傷,甚至還有來自雨隱村的優秀醫療忍者來給予治療,是以流程進行的非常迅速。

不過區區兩天時間,便完成大半對決,而現在,是爭奪冠軍,也就是最強者的戰鬥。

“竟然讓兩個小鬼給贏了……”

雲隱村上忍特洛尹是一名正直壯年的磁遁忍者,他此時看著從叢林中雷光與骨刺接連碰撞,臉上卻有些不好看,

“達魯尹這傢伙是怎麼搞的,贏了我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打不過一個年紀更小的小鬼。”

“嵐遁雖然對於磁遁有著一些剋制,但碰上屍骨脈,效果卻也不大。”

來自土隱村的爆遁忍者狩,髮型梳的與超級賽亞人一般無二,表情極為沉靜,“而且,那個竹取一族的白髮少年,乃是不可多得的天才,無論戰鬥意志,還是血脈的覺醒程度。”

“酷酷臉說的不錯,這個小鬼有問題。”

紅葉一頭藍髮,掌心託著一朵水晶花,望著撕裂樹林、破開雷光的白骨槍柱,沉聲道,

“那種骨矛,竟然連我製造的水晶都能破開。”

晶遁在血繼限界中進攻力不足卻長於防守,堅韌程度遠勝過磁遁製造的鐵牆沙壁,但就算是這樣,在那些白骨面前脆弱地如同玻璃。

屍骨脈乃是霧隱村竹取一族的標誌,而在這個家族來到鐵之國後,就更為各國的忍者所熟悉,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

在場的血繼忍者各抒己見,敘述自己的猜測。

“這個少年的確有些異常……”

忽然一道陌生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邊,在紛雜的討論聲中卻顯得異常清晰。

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不由地臉色一變,“大蛇丸……”

即便從沒有見過本人,此時卻都認出了來者的身份。

不只是透過樣貌,更多的卻是那種獨特意味——明明感知中那裡空無一物,卻能夠以眼睛看到,而僅僅靠著這個普通的視覺器官,卻又能清晰地捕捉到對方的強大。

雖然同為忍者,但眾人瞬間明白,雙方已經是不同物種。

這種生命層次上的差距,即便是最為桀驁的血繼忍者,都下意識低下了頭,甚至在意起剛剛直呼他的名字,會不會引起不快。

大蛇丸當然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些小事上,他注視著在林中戰鬥的君麻呂與達魯尹,眼中閃過一絲興趣。

這種程度的戰鬥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其中所展現的內容卻相當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