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雲隱使團是否知道日向宗家的打算,可想而知,他們都會表現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

木葉一方根本不可能去拿這件事詢問雲隱使團,雙方之間也沒有任何信任可言。

而是否要繼續進行這個計劃,取決於日向宗家在不在乎日向日差這個籌碼,是否能承受他死的毫無價值。

根據大蛇丸的推測,日向宗家大概是不在乎的,損失一個日向日差也不會使日向一族怎麼樣,無礙於他們在木葉的聲勢地位。

但‘被雲隱使團戲耍,致使日向日差白白送死’這件事,本身卻很屈辱。

而這顯然是日向宗家無法接受的。

大蛇丸曾聽過燈神講過一個‘孔明三氣周都都’最後將其氣死的故事。

那位‘都都’乃是一方軍閥的統帥,真的毫無氣量麼?大蛇丸不這麼覺得。

真正讓他難以接受的,恐怕是因為這三次恥辱的經歷廣為人知。

換句話,是那個叫做孔明的傢伙,操縱民意、輿論拿捏的好。

而這件事,放在日向一族上是同樣道理,兩大忍村本就是敵對,雲隱村肯定會大肆宣揚。

可惜,這一代日向宗家中沒什麼資質超凡的人物,否則說不定會如當初的六道仙人一樣,被‘聲名掃地’刺激地再開一門童術血繼。

自來也沒聽過這些個故事,但也能看的出來,大蛇丸的計策很好地利用了雙方互不信任,簡單卻有效。

但若僅此而已,不是自來也所求,他煩惱的也不只是保住日差的性命。

於是追問道,“之後該怎麼做?難道任由雲隱那些人叫囂?”

“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暫且容我賣個關子。”

大蛇丸笑了笑,拍著自來也的肩膀說道,“這件事我本不想幹預,是你來請求,我才出手的。”

“所以,不論我做了後面做了什麼,你都要支援我,知道了嗎?”

“我想,一開始你就清楚的,我的手段也和其他人不一樣。”

自來也拍開大蛇丸放在肩膀上的手,皺著眉毛,點了點頭。

他的確知道。

但相比坐視日向日差送死,他更願意看到大蛇丸陰狠毒辣的手段。

“對了,下一次商討會議的時候,讓綱手也去吧,記得說服她站在我們一邊。”

大蛇丸似乎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向兩邊扯起出一個弧度。

……

日向族地。

寬闊的室內修煉場內,日向寧次光腳站在榻榻米上,出拳、踢腿……一板一眼地擺著柔拳架勢,‘哼哼哈嘿’喊個不停。

寧次的母親端正地跪坐在一旁,注視著寧次,見他稚嫩的小臉上沾滿了汗珠,眼神中既有欣慰也有深深的遺憾。

在忍界,年齡小從來不是問題,大蛇丸從忍者學校畢業、上戰場殺敵時,也不過才6歲。

寧次毫無疑問也是日向家族的天才。

寧次母親見證著兒子的一步步成長,對此十分驕傲,但同時又深深地厭惡著這份資質。

天才,身在日向分家的天才,不是好事,所謂天才只會釀成悲劇。

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她又如何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心病。

十多年前,日向日差也是族中的天才啊。

難道在寧次身上,日差的命運又要上演?

想到這裡,寧次母親幽幽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