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大人,這件事,您意下如何?”

日向日差繃著臉,滿含希冀地望著大蛇丸,看這樣子,他是想讓大蛇丸否定。

自己無法反抗宗家,但那群人,在大蛇丸面前又只是一群鵪鶉。

若非如此,又豈會讓他這樣一個分家,來懇求大蛇丸這種大事,還不是怕丟了家族的顏面,先探探口風。

“呵……”

大蛇丸把玩著茶杯,斜了日向日差一眼,“這件事同不同意,你覺得呢?”

說了一圈,這皮球又被踢回去了。

日向日差看著在大蛇丸手中不斷旋轉的茶杯,視線也跟著轉動,臉色變幻不定。

他自然是不希望大蛇丸同意,但這話能明說出來?

說出來,可就不是辦事不利的程度,而是公然與宗家對抗。

被責難,被打壓,被懲罰……自己且還不說,寧次在家族中也無立錐之地。

日向日差抬起頭,剛想說上一句違心的話,但對上大蛇丸玩味地眼神,心中一震。

若寧次跟著大蛇丸,身為分家而不刻上‘籠中鳥’咒印,就不會受家族排擠了麼?左右不過是早一些,晚一些,自己現在猶豫什麼,是怕寧次沒那個天賦麼?

日向日差心中否認,雖然才兩歲出頭,但寧次筋骨架勢都甚為讓他滿意。

就算不以父親的角度來看,也得承認這是個優秀的忍者胚子,他也一定能得到大蛇丸的認可。

寧次能成為大蛇丸的弟子,就能擺脫分家的桎梏,自己又在怕什麼?怕大蛇丸反悔,還是怕宗家的責難?

日向日差咬著牙,順從著自己的心意,開口道,“大蛇丸大人,我覺得……”

“哦,不用說了,我明白了。”

大蛇丸將空茶杯‘卡’的一聲扣在桌上,微笑道,

“這件事我同意了,算是就給你這個面子,見一見日向一族的族長。”

“這,我……多謝大蛇丸大人。”

日向日差呆愣了一會兒,這才抬了抬手,後知後覺做出一副感謝的姿態,眼神明顯地暗澹了幾分。

大蛇丸見到日向日差這個表現,微微搖頭。

明明是日向分家的一把手,情緒明顯,表情如此外露,實在很是不稱職。

不過,倒也不能完全怨他,和臭棋簍子下棋,這技術自然而然也會跟著變臭。

頓了頓,大蛇丸又開口道,“把日足族長請過來吧,這件事我想和他親自談談。”

“是。”日向日差繃起臉,點頭應道。

很快,沒過多長時間,日向日足便趕了過來,除了這是在日向族地外,還和他本就不遠處等待有關。

一同來的,還有寧次與雛田,兩個孩子手挽著手,一個面色沉靜,一個怯生生的,跟著日向日足,行了一個不那麼規整的拱手禮。

大蛇丸笑了笑,伸展手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明明是在日差家,反而一副主人的模樣。

日足並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坐下之後,嚴肅的面容上流漏出一絲急切,“大蛇丸大人,你看這兩個孩子,是否趁您的心意。”

按理說,寧次與雛田兩人還太小,大的那個也才剛剛兩歲,除非真的有絕世天資,哪兒能那麼容易看的出來。

但這事兒,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同為木葉兩大童術家族,最近宇智波一族展露出那股昂揚的氣象,實在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