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你這麼做,是要坐實九尾之亂中宇智波一族的嫌疑嗎?”

大蛇丸此言一出,會議室眾人無不變色,表情再難以繼續維持淡定從容。

剛剛坐下的富嶽彷彿有一桶冷水從頭頂澆了下來,腦筋一個激靈,轉頭怒視團藏。

他發現,族地搬遷的後果剛剛還是想小了。

被富嶽怨憤的視線看著,團藏心中一突,表情瞬間變冷,他惡狠狠地盯著大蛇丸,厲聲叱道,“大蛇丸,你在胡說什麼?九尾之亂還沒有定論,我何時誣陷宇智波了?”

“我聽過一句話,人的眼睛是雪亮的。”

大蛇丸臉上掛著微笑,挨個看向在做的各個忍族族長、村子高層。

“九尾之亂,宇智波一族確實有嫌疑,九尾眼中的勾玉做不得假,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富嶽臉上的怒意頓時僵住,他轉頭望向大蛇丸,表情十分複雜,有些拿不準對方到底是在幫,還是在害宇智波。

各個忍族族長神色也不復從前,互相交換視線,再不能當做無事發生。

“不過,團藏大人,你能拿出證明宇智波一族有罪的證據嗎?”

大蛇丸笑了笑,“我想你是拿不出的,不然也不會使用這種手段。”

團藏板著臉,一言不發。

“警備隊搬遷到村子邊緣,負責緊急任務的職責被拿掉,這是什麼?這是懲罰!”

大蛇丸不顧身旁自來也使過來的眼色,繼續道,“沒有犯錯,為什麼要受到懲罰。

團藏你這麼做難道不是在坐實村子裡的流言,將宇智波一族圈禁放逐?”

會議室的氣氛,隨著大蛇丸說完,一下子變得沉默下來。

沒有人是傻子。

就如大蛇丸對面,號稱智商超過200的奈良鹿久,他可能更早地看出團藏的用意。

但他不會說出來。

團藏確實沒有辦法證明宇智波的罪責,但與此同時,宇智波也無法洗脫身上的嫌疑,否則第一時間就會站出來澄清輿論。

既不能證偽,也不能證實,那就要看看誰的權力更大,手段更多。

畢竟,九尾之亂,死傷這麼多人,連四代火影都殞命,一句還沒有定論就能輕輕鬆鬆打發?

這除了凸顯出村子高層的無能,什麼也做不到。

所以,無論是正面的,還是側面的,村子高層都需要對村民有一個交代。

黑鍋得有人來背,屎盆子得有人來頂。

當然,三代和幾位火影顧問不敢太過分,不會指著宇智波的鼻子來說,就是你的錯。

因為現如今,他們沒做好、也不想和宇智波發生太直接的衝突。

不過,現在不行了,大蛇丸掀開了天花板,掀開了廁所的天花板。

之前有了這層屏障,哪怕你坐在下面,知道有人站在你頭上,你也能裝作看不見。

哪怕是能透過抽水馬桶的聲響,判斷出上面的人在拉屎撒尿,你也能選擇性地講起忽略掉。

但現在,一方潑,一方頂,毫無遮掩,是屎到臨頭的問題。

“嘿嘿嘿……”

一片沉默中,大蛇丸笑了,笑的很開心,直到三代睜開眼睛,狠狠地瞪過去,他才有所收斂。

佈局,他不像燈神那麼擅長,但將水攪渾,渾水摸魚的本事兒卻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