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縣城臨近清水菜市場附近的黃金加工廠的職工大院一幢單元樓的二樓第一家是顧中華臨時租住房子。

他本來打算今天帶著自己動兒子小驍去顧家圩找自己的結髮妻子顧豔芳說清楚當年自己的苦衷。

“爸,你不是說今個要去跟豔芳姨說真相嗎?您老怎麼變卦了?”

“我我我是怕她不原諒我!也是怕嚇到她。哎,我是在說什麼啊我……”

“爸,你要是有些擔憂咱們就保持現狀如何?再說了爸,你自己不是也跟我媽結婚生下了孩子。你讓豔芳姨心裡不好受。你也讓顧慕白大哥不好受,最後讓他怎麼面對一大家子的人。”

“哼,怪我自己當初回來沒有第一時間跟她見面,我卻去找我那個該死的媽。我好恨她。”

“爸,這不是你的錯,是老天爺不公平,還有要怪就怪那個老太婆。爸,我猜這老太婆不是你的親媽,爸,你看還有二伯一家也是被那個老太婆壓制著一輩子不敢反抗的。我覺得爸你是不是要跟二伯還有那個大伯做個親子鑑定看看。”

“你胡說什麼呢?這能有假的,當初我跟你二伯都是你曾祖母親自接生的。”

“爸,那就是那個老太婆重視老大,當初爸你回來的時候她可是親自下狠話讓你滾的。是不是就是爸死了能領到撫卹金啊?”

“哎,這就是命,怪我自己命不好。”

這時候,門被敲的咚咚響。

“老三老三~你在家就給我開開門!我是你二哥。”

顧大興家的東屋內,點著煤油燈。

顧大興去領居家串門子一直沒回來。

顧豔芳坐在床頭,她偷偷的抹淚,她心裡頭不敢相信自己死去的丈夫還活著,這個訊息還是顧慕青偷偷告訴自己的。

聽說人就在鎮上租的房子裡過年,想今個來見面,認親的,一直到了晚上七八點鐘後沒有來,今天自己的親家也沒有來。

小兒子顧慕白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卻沒有跟她翻臉也沒有親自跟她說,自己的小兒子小兒媳婦也沒有去新房住,卻住在小兒媳婦的家裡。

顧豔芳擦了擦眼淚,這個結果都是自己的老婆婆做出來的缺德事,怪不得呢,她讓自己的兒子慕青把老三回來的事告訴了她,老太婆嚇得早早地跑回了老房子去了也不敢去老二家,生怕自己去找她鬧。

顧大興也是應該聽到自己媽說的事怕不敢見自己,他一個人躲在別人家裡頭不敢回來。

顧豔芳早就跟顧大興過了十幾年早就有了想離婚的念頭,她想著自己小兒子跟小女兒成家立業了,她才脫離苦海一走了之,在顧家活著真累,死老太婆一天不死她就沒有一天安穩日子過。

堂屋裡正坐在板凳上,嗑著瓜子,聽著收音機的顧小燕覺得今天每個人都怪怪的,她看了一眼供桌上的座鐘的時間都快晚上十一點多了,自己的老子出去玩到這個點了還沒有回來。

她丟下手上沒吃完的瓜子丟進果盆裡蓋上蓋子,然後站了起來朝她自己爸媽房間門口走去。

她現在房門口,聽到自己媽唉聲嘆氣的聲音,不放心的問道:

“媽,你怎麼啦?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身體不舒服我去叫四哥五哥回來帶你去上醫院看看啊!”

“小燕啊媽沒事,媽就是想你家婆了。小燕啊你快去睡覺吧!陰早上你早點起來幫我做早飯!”

“哦!媽!我曉得了!你也早點睡吧!”

顧小燕一步三回頭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堂屋裡頭的燈也不關了留著讓自己老子回來能看的見。

走進房間內,開燈後顧小燕關上門,坐在床沿邊解釦子脫衣服。

葉清婉家裡頭都已經熄了燈。

葉清婉的房間內,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地上清楚可見,葉清婉起身披上棉外套,穿上厚棉褲摸黑下床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