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微弱燈光的小屋內,一頭燙著捲髮穿著花旗袍的女子優雅的坐在靠窗戶桌旁,她正拿著電話聽筒,只見她紅唇輕啟冷冰冰的急促的說道:

“喂,是我,你趕緊去街上我經常去的那家咖啡店替我買點咖啡豆回來,記得問問他們家的老闆,陰陰說好答應替我買國外牌子的那種咖啡豆這麼又是這個?”

對方一聽立馬慌慌張張的應道:

“小的小的小的知道了,小姐請請請勿生氣,我我們立馬就去辦。”

“我也不急了,哦~對了,我那個父親他回來了沒有?”

那女子翹起了二郎腿不耐煩的問道。

對方答道:“這些天老爺他忙的不見人影到現在還沒回來,不過聽太太說最近工廠那邊急著趕貨怕是住在那邊了啊。”

“哦~那我那個不爭氣的大哥呢?他最近沒有鬧什麼么蛾子吧?”

那女子一隻手握著電話柄另一隻手確在電話機的底座邊上來回地摸著問道。

對方也笑著回答道:“呵~大少爺他最近跟宋家的那位二小姐宋慧琦來往密切,大少爺他整天不做啥就死纏著這個女的不放,嗯~到現在這個點他還沒回來。”

那女子聽後嘴角上揚然後冷哼一聲後就罵道:

“沒出息的蠢貨,瞧瞧~怎麼教都不會的玩意兒,他就是個流氓混混樣,那老東西卻偏心這個沒出息的傢伙,哼~這下好了,他只要靠吃軟飯這項本領就夠瀟灑過一生了也不發愁沒錢花了他想得真夠美的哼~

好了好了我也不說他了你要知道給我看好他們的一舉一動別出任何差錯,不然我們都不好跟上頭的人交代,懂嗎?你要記住我讓你辦的事別搞砸嘍,你派出去的人辦事千萬千萬要謹慎再謹慎點,你別不會說話辦事砸了我的事。”

對方小心的應道:“小的知道了,請小姐您放心,小的會謹慎行事!”

那女子翻了一個白眼後冷笑了一下輕輕地放低音量說道:

“行了,你辦的事我還是放心的,等你辦好了讓人給我傳個話,這樣你就別打電話過來了,就讓她過來跑一趟吧,正好我也有點事情交給她去辦。”

“懂,懂,懂~小姐您放三百個心吧!事成之後小的讓她過去。那小的先掛電話了,再見。”

對方弱弱的說完後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女子放下電話後自言自語道:“我就讓你看看誰厲害等著瞧!”

那女子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後才伸出手關了桌子上面的那盞西式檯燈的開關按鈕,隨著“啪嗒”一聲後屋內頓時就漆黑成一片。

那女子摘掉了一頭的捲髮扔在桌子上面,原來是真人假髮。

她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她一臉冷冰冰的就動起手利落地脫下穿在身上裡面的花旗袍,她動作非常非常地利落地脫起衣服來。

沒幾分鐘她就換好了綠色的襯衣及黑色的褲子。

再等她換好地上的圓頭皮鞋後她伸手拿起椅背上的卡其色毛呢大衣穿在了自個的身上她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就朝門口走去。

那女人從自個的大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副真皮手套立馬帶在手上。

那女子輕輕地開啟門閂,低著頭整個人出了門的外面後她才落鎖拔鑰匙。

那女人鎖好門的鑰匙被她藏在了一處牆壁的縫隙裡頭後才轉身走了。

那女人走在空蕩蕩沒人的走廊上,她從容的朝樓梯口處走去。

下了樓那女人快步走出了這棟樓的正門,那女人招手喚來一輛人力車,她坐上了車裡人力車便走了,從頭到尾都看不清那女人的正臉,街道上的人都沒幾個。

而此棟樓房的門頭上掛著一個大招牌上面寫著幾個燙金繁體的幾個大字——川沙河旅社。

夜已深了,除了巡邏放哨計程車兵們精神抖擻還筆直直的站著崗放著哨,整個軍屬大院裡靜悄悄的沒一點兒動靜。

而此時劉炳輝家的堂屋裡頭劉炳輝一臉怒氣衝衝的指著自個的親妹妹氣呼呼的說道:

“妹子你長本事了啊你怎麼就找鄭營長幫你找食堂裡的活幹呀?”

“我憑自己本事幹活養活自己,為啥不能去部隊食堂幹活,我也沒搶沒偷的,我光陰正大的很,一定是有人嫉妒我有本事。”劉曉芹得意的昂著頭說道。

劉炳輝聽自個妹子那得意忘形的樣子氣的全身直髮抖,

“你知道不知道你把別人的工作頂替了你讓別人咋辦呀?你想找活幹找你哥我呀,你非找鄭營長幹麼事兒啊?你你你氣死我了,陰個我就打電話讓俺媽叫你回家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