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寧便打算使出渾身解數,讓他吃下點心,喝下茶水。

“表哥,之前是我沒看懂自己的內心,選錯了人,表哥卻願意給我機會,願意原諒我。今後我願意一心一意服侍表哥,長伴表哥身側,和表哥一生一世一雙人。”

林清寒喜歡聽那些話,她便說給他聽,只為了哄他吃了那些下了藥的點心和茶水。

林清寒一把將虞菀寧拉在他的雙膝上坐下,從身後環著她,“好,那我和寧兒,到死都不會分開。”

虞菀寧卻沒什麼心思聽他說什麼甜言蜜語,山盟海誓。此刻她只想著儘快脫身,去見裴茗。

她用嘴咬著一塊糕點,去喂林清寒,果然林清寒手握在她的後頸,咬了那塊糕點,又吻在她的唇上。

“糕點不錯,很甜。”

看他那眼神倒不像是在誇糕點,倒像是在誇方才的那個吻。

林清寒食髓知味,趁機吻了上去,直到她呼吸急促,嬌喘連連。

再往下,吻上那瑩白小巧的耳垂,輕輕地啃噬,撩撥。

而後落在那細長的脖頸處,吻得虞菀寧眼神迷離,像是醉酒之後,面帶紅雲,滿面嬌羞,她抓著林清寒的衣袍,忍不住輕喚出聲來。

“表哥,不能這樣。”

林清寒便停下,挑了挑眉,看著虞菀寧。見她面色緋紅,那緋紅一直蔓延至脖頸深處,虞菀寧低頭嬌羞道:“只有成婚,我才能與表哥做這最後一步。”

待他吃下了糕點,不出一刻鐘便會被迷倒,也不必再和他周旋。

虞菀寧端茶遞給林清寒,“表哥,我以茶帶酒,敬表哥一杯。”林清寒捧茶到嘴邊,輕抿了一口,人很快便倒在一旁的桌上,那盞茶也掉落在地,茶水灑了一地,茶杯也摔得十分五裂。

終於藥倒了,虞菀寧仍不放心,便去喚林清寒,確定他已經被藥倒了,不再醒過來,這才終於放下心來,

她便慌忙換下這身礙眼的婚服,換了自己的衣裙,便跑出了凝輝院,來到和林芙蕖約定的地點。

果然,林芙蕖早就等在側門外,她拉著林芙蕖的手,激動得流下了眼淚,“多虧了阿芙姐姐,我終於能逃出來了。”

林芙蕖輕哼了一聲,“我並不是想要幫你,而是不想看著堂兄一錯再錯,他將你關起來,若是傳出去,勢必也會名聲受損,你若出去後,敢對外透露一個字,壞了堂兄的名聲,我必不會放過你。再說你和裴茗有婚約在身,堂兄將你關起來是不對的。”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阿芙姐姐。”虞菀寧先前利用了她,沒想到最後救她的卻是林芙蕖,一時覺得心中有些慚愧,感到有些對不起林芙蕖。

林芙蕖便催促道,“你快走吧,裴茗已經等了很久了。你們出了長安城,便不要再回來了。”

只要虞菀寧離開林清寒,林清寒便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清冷自持的貴公子,白璧無瑕的美玉不能有了瑕疵,堂兄那樣高貴之人,就不該和虞菀寧有所牽扯。

出了西側門,果然裴茗的馬車早早地等在府外,虞菀寧趕緊上前,和他緊緊相擁,委屈的眼淚奪眶而出,“裴郎,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大婚那日,是表哥將我打暈帶走,將我關在凝輝院中。”

她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想將這幾日所受的委屈一一向裴茗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