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願放過她(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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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好幾天沒見到林芙蕖,自從那日林芙蕖主動對林清寒表明心意被拒絕之後,便稱病在書院告了假。
當林芙蕖紅腫著眼睛出現在虞菀寧的面前,虞菀寧也嚇了一跳。
虞菀寧因崴了腳,也向書院告了假,但林清寒果然信守承諾,派人送來了一把琴,又派人抄了筆記,送來倚蘭院,虞菀寧雖在房裡養傷,但卻連一刻空閒的時間都沒有,平日在書院讀書也沒有在家這般忙。
她又要彈琴,又要溫習功課,林清寒還時常會來檢查,甚至還主動過來講課,她甚至有些懷疑林清寒只是想要收一個女弟子。
“阿芙姐姐這是怎麼了?”
林芙蕖哭喪著臉,一臉怨氣,虞菀寧一問,她便紅著眼,又要落淚,她今日原是來幸災樂禍的,但她看到了虞菀寧,心裡更覺委屈,她到底是哪裡比不上虞菀寧,堂兄為什麼看不上她。
林芙蕖拿帕子抹了抹眼淚,“我沒事,是三太太讓我告訴你一聲,平陽侯明日的壽宴邀請了你去,三太太讓你好生準備,明日和我一道去平陽侯府賀壽。”
林芙蕖其實並不想出門,並不願意和虞菀寧一起去,更不願讓人看見她這般哭腫了眼睛的狼狽樣子,可薛氏的話她不敢違抗,況且她也找不到人哭訴。
雖說她不喜歡虞菀寧,但虞菀寧身上至少沒有那些高門貴女冷傲清高的毛病,也願意聽她訴苦。
她和虞菀寧一比較,便也能生幾分優越感來,虞菀寧母女借住在林家,看人的臉色過活,處境艱難,她如此想,便覺得心裡好受了不少。
虞菀寧正在抄寫裴茗的詩集,嚇得手一抖,紫豪筆掉落在紙上,紙上暈出了一團黑墨。
平陽侯果然還是不願放過她。
可壽宴之上人多,平陽侯想必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做什麼,她可正好趁此機會,將那件披風還給趙胤,適當的時候可以利用林清寒,拒絕了平陽侯。
她好歹借住在林家,有林清寒相護,平陽侯多少會有幾分忌憚林家,不會明目張膽地亂來。
思及此,她便放心了些。
“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怎的這般難看?還有這首詩也並不是什麼名家之作,有什麼值得抄寫的。堂兄才華斐然,於詩文上也頗有造詣,他的詩才是最好的。”
虞菀寧下意識便要去遮擋這本詩集,卻被林芙蕖一把奪了過去,虞菀寧這才後悔自己的太過沖動,林芙蕖眼裡看不上裴茗,自然也不會去讀裴茗的詩,她這般緊張地遮擋,倒是顯得她做賊心虛。
果然林芙蕖見到詩集之上裴茗的名字,便皺起了眉頭,“你抄寫他的詩做什麼?”
不能讓林芙蕖察覺她的心思,更不能讓人知曉她喜歡的其實是裴茗,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倘若是讓林清寒知曉了此事,也必定不會再護著她。
到那時,只怕她便會落入平陽侯的手裡。
她強裝鎮定,淺笑道:“此前聽杜學究提過,說是當今探花郎的詩文雖樸實無華,卻給人一種從內到外的溫暖,我便買了一本詩集抄寫,也只當為了練字,打發時間罷了,我的字不如姐姐寫得好,又聽說裴郎君寫得一手好字,便想著買本詩集來臨摹一二。”
林芙蕖對她的恭維的話很是受用,但對裴茗依然嗤之以鼻,“他不過是仗著自己曾在林家書院代過課,逢人便吹噓他的這本詩集,杜學究只不過是礙於情面的一句客套話,你也莫放在心上,論才華他遠不及堂兄,論沽名釣譽,他的確比堂兄更勝一籌,裴茗此人甚是虛偽,我算是看透了他。”
只可惜父親鐵了心要將她嫁給裴茗,她去求過幾次,也沒換來父親的回心轉意。
眼看著她的生辰將至,她和裴茗就要定親,她更覺得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