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sl們很快被調動起來,披著新月旗又或是綁在手臂上以做標示,充滿了各個街道和角落,監視著城內的基督徒。

聖瑪利亞教堂內,尤里神父正在給塞利烏斯新生的孩子進行洗禮,儀式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步,

塞利烏斯是一位大商人,和波斯人關係密切,家財巨億,平時樂善好施,經常幫助處於異教徒統治下的正教徒,是以他兒子的洗禮儀式受到了許多人的親自祝福,

正教徒對於洗禮儀式是非常看重的,同樣的還有聖餐禮,在這麼一個重要的場合,基本上城內的基督徒們都聚集在了一起,好在聖瑪利亞教堂夠大,可以容納下這麼多人,這也是塞利烏斯經常捐獻資金的功勞。

在神父為新生兒的眼、額等部位塗抹聖油膏後,洗禮儀式正式宣告完成,眾人齊齊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高呼“阿門”,塞利烏斯喜笑顏開,雖然經常在外漂泊,但他還是一個堅定的正教徒,與波斯人的交易不過是生活需要,上帝才是他的精神寄託,

就在塞利烏斯接受大家的祝賀之時,門外傳來喧鬧的聲音,精通多種語言的塞利烏斯直接就聽出來,外面這人說的是突厥語,他仔細聽了聽,不由得臉色大變,

此時的神父和眾人面面相覷,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猶豫了片刻,神父看向塞利烏斯,

“【慷慨的】塞利烏斯,怎麼了?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神父並不是很懂突厥語,他是南邊來的,相比於突厥語,阿拉伯語他要更熟悉一些。

“怕是要出事了,外面的突厥人正呼喊著要把這裡包圍起來,來者不善啊。”

塞利烏斯緊皺眉頭,快步來到側門,透過門邊的窗戶向外看了看,眾人都被緊張的氣氛嚇住了,紛紛默不作聲,

塞利烏斯內心急速思考著,這種情況他不是沒有遇見過,在波斯地區,仇家追殺等之類的情況要更加常見,相比而言,安納托利亞是要好一點的,在以前,這裡一直處於羅馬帝國的統治下,後來則是奧斯曼蘇丹維持著秩序,生死之間的考驗他經歷的多了,只是這次顯得有些不同凡響。

從門邊離開,他快步走向神父所在的聖臺,語氣沒有絲毫停頓,

“神父,請讓開一下。”

神父不自覺的走下了聖臺,塞利烏斯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將供桌上方的聖像畫拿下,拿出後方的鑰匙,走到教堂後方,在某個小角落裡鼓搗些什麼,不一會,一道小門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不知道通向何處。

“這…這…”

尤里神父吃驚極了,他天天在這裡舉行聖禮,就差生活在這裡了,饒是如此,他也不知道教堂後面還有這麼一道小門的存在。

“沒時間解釋了,神父,還有大家,我們必須要離開了,”

塞利烏斯面不改色,對神父的表情視而不見,對於他這種人來說,狡兔三窟是很正常的,更別說這座教堂就是他資助的,想要做做手腳再簡單不過了,

“這道門通向一座牛棚,那是我的產業,大家先離開這裡吧。”

獰笑聲漸漸傳來,並且越來越清晰,儘管聽不太懂,尤里神父也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當下也是不敢遲疑,

“快,孩子們,上帝保佑你們,快離開這裡。”

尤里神父讓一名神侍帶路,自己呆在原地沒有離開,而是大聲的維持起了秩序,

“讓孩子先走,婦女其次,男人在最後面。”

眾人有些驚惶,但場面並沒有變得混亂,而是老老實實的遵照神父的指揮,排著隊一個個出去。

另一邊,塞利烏斯正在和他的親隨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