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鳳凰苑,躺在宿舍的床上,林曉還在思考剛才孟梓然給他提的建議。

以職業競技御魂使為目標。

說實話,是他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之前的他沒怎麼關注過職業聯賽的事情,哪怕它廣告滿天飛,超市、公交站、地鐵站,甚至是學校食堂,都有各級職業聯賽的宣發海報。

宣傳語往往就是一句話,某某品牌,一起為你支援的戰隊助力加油!

但他就是不想關注。

理由也很簡單,就是不想看見別的同齡人那麼光芒耀眼,而他自己卻是那麼的渺小,彷彿一粒塵埃。

相當小家子氣的理由,但看見別人那麼厲害確實會讓他感覺很焦慮。

也許別的人會認同自己的無能和卑微,覺得自己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甘願平凡,但他做不到。

他覺得他跟其他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就算沒有別人厲害,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為什麼別人光芒萬丈,他卻卑如螻蟻,差距如此巨大,他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但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自己遲遲天賦不顯,也沒有人脈和門路,焦慮啊焦慮啊,焦慮得睡不著覺,很迷茫,只能靠打遊戲麻醉自己,渾渾噩噩度過每一天。

但現在,情況已經完全不同。

聽了孟梓然的一番話,他現在有了新的追求。

那就是成為頂尖職業競技御魂使,為了國家的崛起而努力!

不得不承認,這個口號看著有些假大空。

“那是因為只有當一個人真正認識到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的時候,才能理解它的含義。”

這是他們高中歷史老師的原話。

林曉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烈日炎炎的下午,他第一次那麼細緻詳細的瞭解到,自己的國家和民族究竟歷過怎樣的苦難。

那是一段黑暗如無底深淵一般的歷史。

講到忘情處,老師忍不住說:

“這個世界的競爭是殘酷的,無論時代怎麼發展,世界各國的位置,永遠是一個金字塔的形態。”

“過去的底層國家和民族,活得連豬狗都不如,印第安人被屠殺時,剝一塊人皮換100美金,非洲黑人被販賣時,一個成年男性的價格是25英鎊。”

在他穿越的這個世界,同樣存在類似的歷史。

這個世界,跟他之間所生活的世界,並無什麼本質上的不同。

在國際金字塔的頂端,住著盎薩人,他們統治的國家組成同盟,共享情報,分享資源,讓國家持續保持領先優勢,控制著世界的石油、金融,各領域頂尖科技的話語權,猶太人是他們最堅定的盟友。

他們衣著光鮮,談的都是環保、愛與和平、財富自由之類高大上的詞彙,一副救世主般的神聖表情,偶爾向底層國家或民族扔一兩塊肥肉,就聽到下面一片相互撕扯的歡呼之聲。

金字塔的第二層,住著高盧人、日珥曼人、大和人、維京人,這些民族以科技立國,各有各的本事,或是擅長各種高階製造,或是靠著給第一層的人當狗換來一些高尖端的技術和資源。

比如維京人,他們那邊地廣人稀,同樣專注於高階產業鏈,只做高階軍工、傢俱、製藥、奢侈品、特種鋼材等等,利潤非常豐厚,因為人口少賺得多,所以這些國家能搞出世界上最頂尖的福利制度。

其他國家想要模仿,就是死路一條。

金字塔的第三層,住著羅馬人、伊比利亞人、希臘人,這一層的人可以看做是上一層的低配版,也是給第一層的人當狗,搖著尾巴乞討肥肉,因為他們人不多,第一層的人倒也不介意多養這麼幾條。

但他們要麼地方太小,產業集中,抗風險能力差,容易被後起國家一把梭.哈,要麼深陷債務危機,國家經濟停滯不前,全靠國際盟友借錢續命,嫌棄他們拖自己國家的後腿,管他們叫歐豬之類。

這一層的人位置比較危險,隨時可能跌落到第四層去。

金字塔的第四層開始有點擠了,這裡住著炎黃子孫、斯拉夫人、阿拉伯人、拉丁人,炎黃人在三百年前曾經從第一層重重摔落下來,正在重新往上爬。

他們非常勤奮,勢頭迅猛,成長的速度讓前三層的人感到害怕。

斯拉夫人曾經是他們的重點關照物件,他們好戰,曾強大到可以將前三層玩家一波推平,是他們內心深處的夢魘,他們只想把斯拉夫人分裂分裂再分裂,只讓他們為自己提供美女和礦產石油。

但斯拉夫人很頑強,一直在跟他們剛。

阿拉伯人書讀得不多,經濟結構單一,因為宗教那點事,成天搞內部廝殺,全靠著家裡老天賞賜的那幾口油田,才能繼續待在第四層。

第四層中炎黃人最猛,一副要衝進第三層的勢頭,但炎黃人體量太大,他一衝進去,上面的人就得哐哐往下掉,跟下餃子一樣,會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所以前三層的人拼命都要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