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傀巨的一步步靠近,許則愈發焦躁不安,躲到人軀裡的餘成要好上一些,卻也帶著不易察覺的畏懼。

‘怎麼辦?怎麼辦?快救我!"許則在他旁邊止不住的嚎叫。

餘成斜眼瞥見不遠處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韓松月。

不知該說她幸運還是該說她不幸,之前被那隻手爪拖走時,怪物還沒恢復吃人的口牙,所以她並沒有被吃掉。

卻被怪物禁錮在身邊,無法逃離,直到頂棚的崩塌,被碎石砸暈過去。她的位置剛好在頂棚外面的一段距離,沒有被碎石壓在下面。

「那有一具人軀,你可以先佔有應對。」餘成對鬼臉大獠牙的許則開口。

‘那是一具女體!"許則有些不情願,它一直以來都是佔據男體,女體太脆弱了,對它來說那就是個殘廢的人軀。

「不願意,那就和他對抗。」餘成指向靠近的傀巨,「若你贏了,他的一切都會成為你的一部分。」

簡單來說,就是競爭、吞噬,劣者淘汰,勝者實力加倍。

這是一場賭博,就像剛才那三隻怪物,它們拋棄韓松月這具新鮮的血肉,而爭先恐後地啃食傀巨,便是爭奪的一種方式。

結果很顯然,它們失敗了,而且敗得徹底,對方贏得易如反掌。

所以許則在看見傀巨的第一時間便衝上去企圖吞了他,但在一番打擊之後,它便畏縮了。

餘成感覺到它的退縮,自然也起了忌憚之心,也就沒有像它們那樣第一時間衝上去。

‘將就就將就!"許則低吼一聲,飛速跑到韓松月身邊,身體融化成一縷縷黑霧,從她七孔處流去。

不過片刻,那鬼臉大獠牙便消失不見,只剩下看似一點異樣都沒有的韓松月躺在原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則融入了一具完整的人軀,成功騙過了傀巨。

傀巨一直朝著餘成的方向前進,並沒有理會那邊。

「該死的,難道你要吃定我了嗎?」餘成驚懼地步步後退,那具破損的人軀上,溢位不少黑色的冷汗。

他不是不想逃走,而是周圍的氣場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禁錮住了,讓他根本無法逃離。

他明白這是來自傀巨的制約。

這也是為何,傀巨的動作明明如此緩慢,他卻沒有逃離的原因。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許則!許則!」餘成慌亂的大喊。

傀巨已經超朝他伸來手掌,他頓時感覺被無形的繩子給綁在原地,讓他後退的步伐停止。

卻見那邊的‘許則"躺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有些惱怒:

「你別給我裝死!快起來,想辦法把他弄走。」他覺得‘許則"就是在裝死逃避現實。

「快一點!!」傀巨的手掌已經伸到他眼前,「完整的人軀不會......」

傀巨的大掌罩住他的頭,將他整個人拎起來。而他的眼睛處已經流出一股股黑霧朝傀巨的嘴裡而去。

「該...該...死的!」餘成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飛速流失。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渾身的禁錮與威壓驀然消失,而他無力地砸落在地。

他重重地大喘著氣,連滾帶爬地遠離傀巨。片刻之後,沒有感覺到任何威脅生命的情況出現,他才警惕地回頭看著傀巨。

發現他好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像一尊造型完美的雕塑,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呀,十分鐘這麼快就到了。」遠處的沐白裔有些虛脫地仰躺在的車頂上,語氣有些可惜。。

「好像還差一點就成了。」她很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