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師,審訊還沒結束嗎?」帶著白框眼鏡的齊坤走了進來,淡淡地瞥了左俟一眼,朝許修能開口,態度尊重自然。

他招生部門的負責人,沐白裔幾人參加特級檢測也是他特許的,他也需要負一定責任。

審訊結果遲遲沒有得出,他便親自過來看一下。

先前得知此事由許修能負責審問,他沒有異議。這人的脾性他還是瞭解的,不是那種多管閒事之人。

申請來做這件事,只怕也是應了左俟的請求,即便如此他也不會什麼事都會應他。

「齊坤,你來了?」許修能溫和地回應,「久等了吧?剛好,我也差不多結束了。」

他剛隨口問了沐白裔一句,關於傀骨性取向這種對於此事毫無關聯、又奇怪的問題。

沒等到沐白裔回答,齊坤便走了進來,剛好聽到這一句,還面不改色地和他招呼一聲。

可見齊坤的接受能力也是極強的。

許修能也沒有一點心虛的尷尬之態,十分自然地面對他。

「時間也到了。」許修能面不改色地站起來,溫和地朝沐白裔幾人道:

「既然沒有其他人前來,那審訊就到這裡吧。」

在齊坤面前毫不避諱地表露自己拖延時間的意向。

這個審訊的過程其實也是走給其他人看的,但結果一旦定奪,便不可更改。

所以,一旦他口中定論下來,即便於慕晴來了,剛才所說的擔保事件就不再起效。

「經核查,沐白裔等三人均為殺區奇形喪屍的……」

他身旁的人一筆一劃地記錄著這句話。

「不好意思,許老師,我前來打擾一下。」突然,一道帶有幾分急促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身著白襯衫的於晉出現在門口,面色有些黑沉,對著許修能的語氣卻又不失尊重。

左俟一怔,下意識看向許修能,對自家老師很是瞭解的他,窺見出他面上一閃而過的詫異。

「許老師,我奉小姐之名而來,小姐她願意為他們做這件事的擔保人。」

於晉理了一下有些繚亂的衣領,十分冷淡地開口。

那語氣帶著幾分不甘不願地咬牙切齒,即便有意壓制,但也難以自制的散出幾分氣惱。

這種惱怒絕對不是對於自家小姐的不滿,而是針對眼前的沐白裔幾人。

他對小姐為這幾個毫不相干之人,而招來不小麻煩感到不滿。

雖然他不會對小姐的做法有任何異議,但這幾人的黑鍋卻讓小姐背上,他十分不爽。

「小姐日理萬機,所以派我前來告知。」他深吸一口氣後,才面色如常地朝許修能說道:

「還請許老師通融一下。」

許修能輕笑了一聲,不語。

這裡的人幾乎都知道以他的性格,無論是誰在他面前都不存在所謂的‘通融,,更何況這次來的還不是主人自己。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於晉,你想通融什麼?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一聲?許老師已經把這件事轉交我了。」

齊坤扶了下白色鏡框,淡然地說。

於晉是於慕晴手下的人,這幾乎是眾所周知,他的出現也就代表著她的意願。

於慕晴想要保下沐白裔幾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見齊坤對上於晉,許修能面色從容地重新坐下,習以為常地坐著觀望。

「許老師還沒說出結果,這件事還在他手上,由他做主。」於晉平靜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