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從來沒把沐白裔和傀骨視為一體,所以認為傀骨的舉動不過是為了給她出氣而已。

見他如此‘執迷不悟,,沈盂真想扳開他的腦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沈盂憤然不已,瞧那傀骨對她多麼地偏愛啊,即便是近距離的狂烈攻擊,除了她站的那小片地面,其他人都不可避免地被殃及。

彷彿是早已計算好的一般,不需要沐白裔任何一點地以偏移,那股不弱的餘波就像是長了雙眼般,十分神奇地繞開了她,衝向四周。

大家對於傀骨將自己力量使用得如此精確無誤的能力感到驚詫不已。

沈盂心驚的同時,忽然想到之前傀骨對沐白裔所說的話。

主任?他稱呼她為主人?

反應過來之後,沈盂有些不可思議地瞪視著傀骨。

然而,不等他細想,傀骨如同一個炮彈般朝他衝了過來,兇厲的表情及猛烈的舉動,如同對待仇敵般。

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兇猛得毫不留情,這熟悉的場面讓沈盂驀然想起不久前自己被他揍得鼻青臉腫、甚至差點殘廢的時候,內心一陣心驚肉跳。

來不及去思索,立即轉身就打算逃走。

誰知他剛一轉身,驟然後腦勺傳來一道強勁又兇猛的壓力。

下一秒,他的頭被人從後面狠狠壓下,直面砸向地面。一陣強烈的痛意從臉上傳來,他似乎感覺到自己鼻樑骨斷的斷裂。

傀骨突飛猛進地將他的頭砸向地面,預防他逃走。然後,一隻大手掐住他的脖子,像是抓住大鵝的頸部一般,將他重新提到沐白裔面前。

「當我的狗吧!」沐白裔興致勃勃地開口,她確實是對他剛才的話有些心動了。

他口中的‘狗,的聽話以及忠誠讓她饒有興致,她很好奇,沒有傀絲牽連的‘狗,到底何來的聽話以及忠誠?

她之所以會選上沈盂,也是因為他似乎對這方面有不少了解。與其找別人,倒不如直接讓他做自己的‘狗,,親自向自己證明他所說的話。

於是便讓傀骨將他帶過來。

在傀骨手中胡亂掙扎的沈盂聽狀,連反抗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什麼?

他沒聽錯吧?

沈盂驚駭得沒有繼續去顧及自己被掐住的命脈,用一種看著神經病的眼神盯著她。

「你想讓我當你的狗?!!」不可名狀地指著自己。

沈盂這一下是真的被她給氣笑了,緊隨而來的無法形容的滔天怒氣。

「還沒人敢有如此大膽的想法。」他目光驟變如冷冽寒冰般刺骨駭人。

「沐白裔,異想天開也得有個限度。這種話敢說出口,你頸上腦袋已經打算不要了嗎?」濃烈的殺意如尖銳的刀,冷冽森然。

「不,這具身體的一切我還需要,暫時不打算拋棄掉。」

這具軀殼還沒壞掉呢,她現在還不想換掉。

她回應得認真,沈盂卻以為她在戲謔自己,氣得差點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