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假過去的第二天,線條剛毅的越野車又噌的一聲在三平市一中門口停了下來。

許善推門下車,一邊跟車裡的冉天朗揮手,一邊玩命兒衝著大門跑去。

冉天朗看著他背影,不由搖頭。

連著遲到兩天,估計要挨老師收拾了。

他發動車子,調轉方向離開。

許善則苦著臉在門衛處做了登記,才奔向早自習已經上一半兒的07班。

班上讀書聲朗朗,戴著方框眼鏡的班主任就坐在講臺上。

他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班主任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走讀生其實可以不上早自習,但還有一個月就是高考了,還有這麼“懶懶散散”的傢伙在,很難不讓老師心裡不舒服。

許善心裡也有苦,他快速往自己的座位走去,順便看了眼躲在課本後面,滿臉幸災樂禍的董樂然。

他沒吭聲,坐到自己座位上,開始掏課本。

董樂然拿筆捅了捅他,將一張紙塞進了他的胳膊下。

他將紙條抽出來,開啟看了眼。

[剛開學就連著遲到,這是已經認清自我,開始自暴自棄了?]

趁著班主任沒看這邊的時候,許善將紙條重新丟回給了她。

[一言難盡……]

他開啟英語書,剛要讀單詞,背後的那支筆又捅了捅他,他不由坐直身子,往後靠去。

新的紙條又塞進了胳膊下。

[咋了?路上被人打劫了?還是家裡遇到事了?]

許善沉吟了一下,寫道:[算是遇到點事兒,已經解決了,明天應該不會再遲到。]

[不是吧?什麼事啊?真給人劫了?]

[說出來有點離譜,但我想好要不要說之前,不要再問。]

[噢]

剩下的半節早自習就在這樣子的紙條互傳中結束了。

班主任下了講臺,教室裡開始變得鬧哄哄,大部分人出去吃飯,一部分趴下補眠。

後面的董樂然則一拳錘在了許善背上。

如果不是怕打擾到其他同學,這一拳估計就要換成如來神掌。

許善側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