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差在分家中有著及其特殊的地位,他是除去幾位長老之外,最主要的話事人。在分家中頗有威望,如果能先說服他,那麼關於日向一族變革之事就會順利很多。

但問題是,日向日差是堅定不移的籠中鳥支持者,他是真真切切的覺得籠中鳥是為了保護日向一族的族人,是維持日向一族的根基。

他有這樣的想法,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日向一族的家主,宗家唯一的話事人,是他的親哥哥。

由於兄弟兩之間的關係極好,日差一直非常相信日足,他從未感受過自己的生命是被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

甚至在原著中,當日向一族出現危機時,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殺,並把自己的孩子託付給日足。然後冒充日足的身份,把自己的屍體送給了雲隱村。

就連遺體都被雲隱村發現是假冒的之後,隨便丟棄了,落葉未能歸根。

如果想要改變日差的觀念,那麼寧次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一個父親,為了孩子會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果不其然,日向衍的話音剛落,飯桌上的氣氛瞬間就冷寂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日向衍身上。

而在片刻的冷清過後,日向日差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卻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真誠而又熱烈了。

“賢侄此話何意?籠中鳥乃是日向一族千年的傳統,是維持日向一族的根基,是保護白眼,保護日向一族族人的萬全之策。

《逆天邪神》

能刻上籠中鳥,為保護宗家而戰,乃是寧次的榮幸。”

日向衍微微一笑,逗弄著懷裡的雛田:“哪怕寧次是日向一族萬中無一的天才?”

日向日差果斷的說道:“這是寧次的使命,也是我等的使命。他的天賦越優越,就能為分家做更多的事。保護宗家,是分家存在的意義,即使是您懷中的妹妹,也有為您而戰的一天!”

“若是我想讓雛田成為宗家的繼承人呢?”日向衍不急不緩的說道。

此話一出,日差和清水皆是一愣。

良久之後,日差才回過神來,目光復雜的看著日向衍:“那您就要為雛田而戰,宗家的繼承人只能有一個。”

“可...”日向衍的眼角四周爬起經脈,白眼的童孔微微一縮,露出一絲湛藍色的閃光。

【白眼·威壓】

霎時間,恐怖的威壓驟然壓下,在他的精確控制下,這樣的壓力只由日向日差一人承受。

日差在一瞬間就被壓彎了身子,體內的查克拉湧動,試圖抵抗著這樣的壓力。

“可...誰敢給我刻上這籠中之鳥的咒印呢?誰敢,試圖掌控我的生命,我的意志呢?”

日向衍慢慢抬起頭來,從注視著雛田的溫柔目光變為看向日差的恐怖寒意,對著日向日差說道:“還是說...是你嗎?”

坐在他旁邊的日向清水抱緊了懷中的寧次,露出懇求的目光。但日向衍卻置若罔聞,她轉而看向日向日足,然而日足卻早就閉上了雙眼,對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聞不問。

只有同為女人的日向瑾,忍不住露出一絲安慰的目光,看向日向清水。

日向清水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平日裡為日差處理過許多分家的瑣事。她自然能讀懂日向瑾眼神中的安慰,但...這是要我選擇相信他?還是說,這就是分家的宿命?

她闔上雙眼,低頭把注意力都放在寧次身上,試圖以此暫時拜託困擾。

懷中僅僅只有一歲的寧次,天生聰慧的他似乎讀懂了媽媽臉上的擔憂,伸出一隻小手,捉住媽媽的小拇指。

這一幕,都落在日差眼裡。

他拼盡全力的爆發查克拉,但壓在他背上的“大山”彷佛能感知到他的抵抗一樣,越來越重。始終讓他處於一種竭盡全力的狀態,卻又沒有真正把他壓死。

“日差叔叔,若是按你所說,那麼現在還是宗家繼承人的我應該享有宗家的權利,那麼我想要行使宗家的權力,取走你的性命可好?”

“若是...若是你想要...那便拿...去就好!”日差竭盡全力,才從牙縫中吐出這麼幾個字。

日向衍微微一笑,戲謔的說道:“那若是...我現在想要寧次的性命呢?”

話音落下的這一瞬間,無論是日向日差,還是日向清水,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日向衍。

他們從未想到過,這個日向一族如今的驕傲,竟然是這樣的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