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一場大醉

“暮寒，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司若雲趕來，看見盤臥在酒樓屋頂的疾風狼，旁倚著的兩頰紅暈的醉美人。

“醉了？醉了就醉了，多好，醉了就忘記了那些不想記住的事了。”夜暮寒呵呵笑著，又豪飲一大口。

“好，醉了就醉了，我來陪你醉一場！”司若雲也抱來兩罈美酒，扔給夜暮寒一罈，自己抱著一罈灌了起來。

“爽快！”夜暮寒大呼一聲，也抱著酒罈豪飲起來。不一會兒倆人身邊就扔滿了空酒罈。

夜老爺子和聞老爺子剛快馬趕回，又急忙趕到時，司若雲已經被灌到，只有夜暮寒還在豪飲著。

“孫女，別喝了！”

“外孫女啊，不能再喝了！”兩個戰場廝殺三十載的將軍什麼大小傷沒受過，都沒流下一滴淚，只在兒子（女兒）去的時候落了淚，但現在看著面前的孫女（外孫女）頹容滿面，眼眶溼潤了起來。

“爺爺！外祖！我說過我會帶他們回來的，卻讓他們一個個殞命在我眼前！”夜暮寒大笑著眼淚肆意落下，酒罈在手中滑落，夜暮寒盯著瑩潤如玉的雙手，突然驚恐的大叫起來：“爺爺！血！好多血！不要，不要！”慌亂的將酒罈中酒澆在手上衝洗著。

“沒事了，他們沒有怪你！不要傷心，都過去了！”夜老爺子抱著有些魔怔的夜暮寒，滿眼悲痛。原來，夜暮寒心中將那些逝去的將士都怪罪在自己身上。

“哈哈哈哈哈！”夜暮寒狂笑起來，一口鮮血噴出，暈了過去。

“孫女！”

“外孫女！”

夜老爺子和聞老爺子大驚失色，夜老爺子抱著夜暮寒就趕去皇宮的太醫院。

“咳咳咳！”好似咽喉中壓著一團火，夜暮寒咳了起來。神識也悠悠轉醒，睜開眼。身邊趴著的睡著的夜星耀，一旁還倚著祖母外祖母，聽到咳嗽聲。祖母醒了，看到醒來的夜暮寒，喜極而泣：“老天，我的寒兒終於醒了！”

聽到祖母的聲音，湧來一大幫人，爺爺、外祖父、兩位位表哥、佟婉寧、樂思菱……

“兩天一夜了，你終於醒了！”所有人都喜極而泣。

“讓你們擔心了！”夜暮寒抱歉的笑了笑。乾澀的嗓子每說一個字都疼痛難忍。

“太醫說你鬱結於心，要好好修養。”祖母憐惜著撫了撫夜暮寒的臉頰。

“我沒事。”夜暮寒坐起身，活動活動僵硬的手臂。

“我帶你去看看！”夜老爺子抱來了一件赤狐大氅將夜暮寒裹起來，出了鎮國候府，直奔軍營。

“爺爺！”夜暮寒有些退縮。

“不要怕！”夜老爺子說完，落在了瞭望臺上，夜暮寒看著將士的家人前來認領骨灰。一個個抱頭痛哭，泣不成聲。

“那不是夜帥嗎！”一個士兵看見瞭望臺上的夜暮寒。

“對，就是夜帥！”

“夜帥親臨，是有什麼話嗎？”一個個士兵崇拜的看著夜暮寒。

夜暮寒在灼熱的目光無處躲藏。夜老爺子握著夜暮寒的手，溫和開口：“不怕，我們下去。”

“爺爺…”短短十幾節樓梯，夜暮寒只覺得向登一座大山般，舉步難堅。

“夜帥！謝謝你，將我兒子帶回來！”一個幫著骨灰盒的大嬸握著夜暮寒的手，滿眼感謝，周圍都感謝不斷。

“夜帥！我夫君是不是殺了幾個南疆敵軍才戰死的！”一個布藝素裹的年輕女子詢問夜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