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四個男性紙紮人的手上,彼時都已經被暈染紅了一片。

又因它們是紙紮的,所以這樣的鮮紅在沾到它們的手中時,也就更為清晰明顯不少。

段七卿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一定是血。

「砰——」

有木板的敲打聲隨之響起。

段七卿的眼神隨即大變!她眸光死死盯著那副棺槨,神情明顯有些不太相信。

剛剛那木板的敲打聲,竟然是在這副棺槨裡傳出的!?

言禾這會兒也沉著眸,不知在想著什麼。

倒是程毅這時,已經是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嚇得腿都軟了。

連趴在圍欄上觀察的力氣都沒了,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雙目無神。

只是段七卿現在也沒有功夫去理會其他,因為那隻喪葬的隊伍,再次停在了她跟前。

不過這次,為首的紙紮人並沒有發現她,而是回過身看向了隊伍最後的棺槨,能讓人感受到它那冰冷的眸光。

它默默地朝隊伍後方走去。

那四個抬棺的男性紙紮人在看到後,也是默默將手中棺槨放在了地上。

直到為首的紙紮人在走過來,給了它們一個眼神後,那四個男性紙紮人就立即動手把棺槨開啟了。

段七卿親眼目睹著這一幕,心臟都跟著跳到了嗓子眼兒。

眸光更是灼灼地盯著那口被開啟的棺槨。

可當她在看到棺槨裡的情況後,她的眼眸卻是跟著驟縮了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那為首的紙紮人似乎也發現了什麼。

原本還是背對著段七卿的它,當即就轉過了身。

段七卿和言禾的動作也是非常快,在察覺到那為首的紙紮人有要轉過身的動作之前,二人就已經雙雙蹲了下去。

於是,等那紙紮人在看向身後這棟三層古樓時,也並沒有發現什麼。

隨即它的眸光,又向古樓的附近掃了一圈。

還是沒有!

已經把眸光收回的它,又再一次看向了棺槨裡的人,冷冷道:「把她架起來抬著走,好讓主人驗收。」

它的聲音時而粗獷,時而尖銳,聽不出是男是女。

但從它能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足夠讓段七卿等人感到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