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朗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餘舒婷這種人。

仗著自己有一些考核的經驗,便覺得所有人都得對她唯命是從。

但真正遇上事情了,她一系列操作又會讓人覺得她跟個新人一樣。

不然昨天在林子裡的時候,她也不用讓梁銘毅救她一命。

可救了就救了,這女人在離開林子,回到小鎮之後,竟然就對林子裡發生的一切避之不談了。

這不要臉的功夫,還是得看餘舒婷呀。

孟朗想著,一雙寒眸又在看向餘舒婷身旁的牧槐時,更是忍不住唾棄了一句:「!這男的真是丟臉。」

來考核場走一遭,竟然被女人給睡了。

梁銘毅依舊神色平靜,那雙淺棕色的眸子裡,叫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走了!」他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邁著他那雙修長的雙腿,一步步地走下了院子。

他身姿挺拔,走路帶風。垂落的陽光映在他身上時,也襯得他的肌膚很是透白。

即便是他身旁還跟著幾個長相不錯的男人,但他依舊是最出色的那一個。

饒是餘舒婷,彼時的眸光都沒能從院子裡的男人身上移開半分。

直到梁銘毅幾人都離開了,這些人才逐漸回過神來。

餘舒婷在看到一旁的蘭蘭,都還在勾著自己的腦袋,不由冷冷地說:「看得這麼認真,要不你去投奔他吧,讓他護著你。」

她語氣不是很愉悅。連帶著她在看上身旁的牧槐時,眼神中也不由露出幾分嫌棄。

雖說牧槐確實很容易掌控,可有了對比之後,她看向身旁的男人也是覺得糟心得很。

回過神的蘭蘭,不得不先做好表面功夫:「餘姐您哪兒的話?您都好心收留我了,我怎麼可能會那麼不識抬舉?」

實則她的內心想的卻是,要不是報不上樑銘毅的大腿,她怎麼可能會委曲求全,來餘舒婷這兒受氣呀?

不過,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去爭取一下。

畢竟餘舒婷是什麼樣子的,她還是心知肚明的。

表面看著挺威風霸氣,但實則就是一隻紙老虎,她肯定是要找下家才行。

蘭蘭想完,心裡也有了一些決定。

*

另一邊,段七卿和言禾兩人已經在顧府的迴廊上走了不止多久。

看著眼前那些一模一樣,又彷彿沒有盡頭的迴廊,段七卿內心深感自己就像是進入了某個迷宮一樣。

而言禾這會兒反倒還能閒庭自若地問道:「姐姐!剛剛那些腹誹你不是人的,伱幹嘛不教訓一下他們?」

一提起這事兒,少年俊逸的面容頓時就表現得有些生氣了。

那張牙舞爪的樣子,看著都感覺他要折回去把那些人通通揍一遍呢。

只是段七卿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

她眉心緊皺,一雙眼睛在看了看眼前的迴廊後,又轉過身看了看身後。

一時間,她也不清楚自己得該繼續往前走,還是要往回走呢?

「先不說這些。」她很自然地打斷了言禾:「你先看看,我們是要繼續往前走還是回去了?」

繼續往前走的話,段七卿也不清楚她們要走多遠,才能抵達目的地。

回去的話……

還真是叫人難以決定。

但言禾的回答卻十分的輕巧果決:「回去幹嘛?我們當然要繼續往前走了,不然那嫁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