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段七卿已經跟著身前的少年,躲進了一間烏漆嘛黑的房間裡。即使視線盡是一片漆黑,但她還是能感覺到這間房很空曠。

少年這時也鬆開了手,徑直朝前方走去:“這裡是院長的辦公室,那老妖婆絕對不會到這兒來的,姐姐大可放心。”說完,他隨手也就拉開了窗簾。

月光霎時從窗外進入室內,為這間漆黑的房間帶來了一絲光線。

段七卿站在原地,雙眸下意識觀察起了四周。

只見這間院長的辦公室確實很空曠,進門就能看到一張寬大的原木簡約辦公桌,擺放在最裡面的中間位置。桌面沒有放任何東西,看上去很整潔。

而在那張辦公桌後,大概有半面牆壁那般大的櫃子,也被隔出了無數個小格子。格子裡放了一沓又一沓的A4紙和資料夾,應是存放著一些資料。

其餘就剩幾顆綠植,還有一套棕色的皮質沙發了。

倒是跟尋常的領導辦公室沒什麼太大區別。

沒看出什麼端倪的段七卿,也就收回了視線。只不過當她發現窗邊的少年一直在盯著她看時,頓時也是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

少年似乎看出了對方內心的戒備,卻全然不在意地笑道:“天就快亮了,姐姐再等等就能出去了。”

段七卿看了眼窗外天邊已經泛起的一層魚肚白,眼神多少有些疑惑:“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實在有些捉摸不清眼前這少年究竟是敵是友?

雖說她一直都沒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過任何危險,可印在她手臂上的血掌印,害她被監管者追趕的人卻又是他。

著實讓人迷糊得很。

少年聞言,卻是答非所問的回道:“姐姐!我叫言禾,以後你就這麼叫我就好。”

段七卿:“???”她是問這個問題嗎?

這時,窗外也傳來了一聲男人十分驚慌的求救聲。

“啊!!!救我!!!!救我啊!!!!”

段七卿頓時大步流星地走到窗邊,隨後就見到底下的監管者,在一個鐵皮的櫃子裡揪出了一個男人。

男人被眼前近在咫尺的護士長嚇得怛然失色。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頰滑落,內心的慌亂使他不斷掙扎著,可都不過是在做無用之舉。

他無助地吶喊著,溼紅的眼眶早已充滿了淚水。他多麼渴望現在有個人能來幫幫他,但……他就算是吼破了喉嚨,也沒能見到一個人影的出現。

最終,他也放棄了掙扎,任憑那笑得興奮又怪異的監管者,將自己從那些高牆中緩緩拖出。

同樣躲在這些高牆裡的宋佳佳,在聽到地面細沙被劃過的聲響,頓時也是害怕得捂起了雙耳。

似乎是有了‘收穫’,只見那監管者的笑容愈發變得張狂起來。她託著男人的一隻腳,朝著一張由各種刑具搭建而成的椅子走去。

每走近椅子一寸,她那凸起的巨大眼眸中,就會愈發森冷幾分。

她將男人放到椅子上,再從椅子後拉出一條荊棘般的鐵刺繩。粗魯地把人牢牢捆在了椅子上後,男人都已經被那鐵刺劃得傷痕累累。

可這些都只不過是前戲,真正令人感到髮指的,都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