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第一次接觸的顧知衡一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眼神呆呆的看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燈火酒綠。

雖然離開的那天就知道,離祖祠最近的鎮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可一開始他的心裡只有自己需要的一切,根本就沒有想過其他。

可現在的他就像個孩童一般,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有一種一探究竟的衝動。

“怎的,習慣了那書香氣息,過慣了粗茶淡飯的日子,這般生活大開眼界了?”

哂笑聲刺耳,卻也讓人皺不起一個眉頭。

說的也對,事實如此,也真是開了眼界。

原來外面的世界可以燈紅酒綠迷人醉,也可以濫情肆意妄為,無關緊要的朝前橫行無忌。

外面的夜不只黑,有路人的影,有街邊酒館的醉,還有一眾不歸人的命。

臉上有楚星然的長髮掃過,風一遍遍吹過都沒嫌累,又何苦在意別人的幾句閒言碎語。

骨子裡的教養也罷,眼前的利益也好,顧知衡始終癱著那張如冰山一般的臉,也不好叫別人看出喜怒哀樂來。

只不過輕啟薄唇,語氣淡淡的道一句,“醉了就回去歇著,身子骨要緊。”

說的倒也不假,對面的人比起顧知衡這個病態美人,更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直白一些說,典型的虛了。

對於顧知衡的勸阻,對面的男人顯然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些氣惱,惱這個鄉野村夫不識抬舉掃了他的意。

吹著風賞花的楚星然也不開口勸阻,任由顧知衡直言直語,那怕對面的男人已有怒火。

“夜深了,回家。”是一句勸,也是一句命令。

在顧知衡眼裡,楚星然是姐姐,也可以是多重身份,但不是別人拿來要挾他的籌碼。

要不是為了打聽清楚天龍的下路,今夜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受這檔子氣,還看一個腎虛的傢伙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

離開祖祠的第一天,他們朝著最近的鎮出發,鎮裡有他需要的天龍書籍資料。

目標明確,目的明確,可一切行動起來卻有了很大的侷限性。

眼前的男人就是前行路上的那條泥巴路,雨天泥濘,晴天塵土飛揚。

又油鹽不進,不缺錢財權勢,只好眼前美色。

當然,顧知衡可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把楚星然推出去,他不是那種為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更是因為,出入社會的他,沒有楚星然大有可能會寸步難行。

雖有有錢能使鬼推磨,可邊上這隻鬼不按套路出牌,也不走尋常路。

說來也有意思,對面男人也是個不怕死的,趁著顧知衡擺臉色,楚星然愣神之際,居然直接伸出了鹹豬手。

這事兒楚星然哪裡能忍,憋了一晚上的火一瞬間就燃了起來,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呼了出去。

“也不打聽打聽老孃是混那條道的,敢對老孃有所企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啪”的一聲,清脆美妙,這個大嘴巴子扇的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