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張雅正的熱烈擁抱,李茂陽經得允許,去臥室裡看了一下他母親,做了一番診斷。

張雅正母親這段時間的臥床不起,其實也與他們家這次發生的這個桉件有關,本身有大腸癌,又被這件事打擊了一下,連急帶氣之下,病情就驟然加重了。

要不是張恆初本身醫術了得,開始又瞞著妻子,這件事都有可能直接送走他妻子的。

不過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張恆初妻子聽說他們家這事已經算是解決了,此時竟然能靠著床頭半坐在床上了,見了李茂陽,知道是這年輕人幫她家解決這件事的,免不了也千恩萬謝了一回。

李茂陽給她做了一番診斷,感覺她的病情目前也不算有多麼嚴重,安慰了一回,也沒有針對她的病情給張恆初做什麼醫療建議。

目前在醫術上,張恆初未必能信得過他來,等後面兩人更熟悉些了再說吧。

然後等張恆初父子擺好了一個簡單的酒攤場,三人就開啟了李茂陽帶來的那瓶茅臺小酌了起來。

“這次事情算是給我們提了個醒,後面再遇到這種病人,首先要讓他們提供拍片檢查的結果啊,不然這也太怕人了!

我以前還瞧不上醫院裡病人一來就給拍片檢查什麼的,現在算明白了,這不僅是對病人的更清楚的診斷,也是對醫生的很好的保護啊!”

小酌一杯後,張雅正感嘆道。

李茂陽也有所感觸,這也算是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他自己是能察人觀相,被人如此敲詐的機率不大,但手下的大夫徒弟什麼的可沒有他這樣的本領,看來,以後還真得注意這方面的問題了。

開私人診所,掙起賠不起啊,一般診所,平時掙得都是零碎小錢,可這一賠,就是鉅額賠償,誰特麼的能受得了啊。

你掙人家的那幾十幾百上千的錢,可能擔負的是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風險,一個不走運,可能把你連底褲都賠掉了的!

“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平時注意點兒就行了。”張恆初道,“中醫大夫,說到底還是靠這雙眼睛和三根手指頭吃飯的,儘量讓病人準備好以前的病歷沒錯,但不能對病人以前的病歷形成依賴,要有自己對病情的判斷。

先不說這些了,哎,李大夫,你到底是咋知道那個何喜以前就去沙縣醫院診斷出慢性腎炎尿毒症的?”

“聽了雅正的話,我也是感覺那何喜不可能是吃雅正開出的藥吃出慢性腎炎尿毒症的,然後去包市中心醫院裡看了一下那個何喜,就感覺是一個相當奸猾的人,所以就想去沙縣醫院去碰碰運氣啊,沒想到這還真走運了。”

李茂陽含湖道。

事實上他挖取到何喜的記憶後,就一切都清楚了,哪裡用得著猜啊。

“僅憑猜測,你就能搬請動警驚察出動?”張雅正問出了關鍵點。

“哈哈,我前面就說了啊,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兒的。”李茂陽再次含湖道。

這次王明河給他幫了大忙,要沒有王明河,即便他知道何喜在沙縣醫院那邊搞了鬼,也沒辦法的。

張恆初在這包市坐診幾十年,按說也應該能結交到一些有能量的人物,但張恆初這個人,平時給人看病那真是一視同仁,對有能量的人物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優待,也不會拿捏人,所以在這關鍵時候,還真找不到一個特別有能量的人給他特殊開綠燈。

李茂陽在這方面就要靈活得多了,別看他表面一個二愣子,但論靈活和能拿捏方面,勝出張恆初太多。

再者這裡面也有運氣的因素,李茂陽碰巧就抱住了梁文和這條粗腿,在梁文和的一路引薦下,讓他結交了不少人物,這王明河,也是他透過樑文和才認識結交的啊。

所以,這同樣的才幹,就看你如何用了。

一個好大夫,社會能量絕不低,但你如果不會運用你身上的這能量,那結交層面也就不會有多高了。

幾杯酒下肚,張雅正接收到了他老爸的眼色,開口試探起了李茂陽的口風。

“李大夫,我爸這情況吧,跟你去幹也行,就是吧,我媽這病……,我爸要是一走,我媽這邊……”

張雅正支支吾吾地道。

這倒也是實際情況。

但是在李茂陽這邊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