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這頓只有四個人的飯局很快就結束了。

(還有江老闆的司機。)

酒,李茂陽只和江老闆、鄒凱倫象徵性地碰了小半杯。

“咱們坐地鐵去吧。”

出了飯館,李茂陽看看街上的滾滾車流道。

坐在車上慢如蝸牛的蠕動他實在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那是對生命的一種浪費。

江老闆和鄒凱倫同意了,於是三人直奔最近的地鐵站。

乘上了地鐵,李茂陽見江老闆和鄒凱倫都是戴著口罩和墨鏡,他也戴上了口罩。

戴上口罩的感覺,就好像把自己和別人隔離了一下,方便他獨自思考問題。

然後他就獨自坐在一邊寫針對郭海濤的催眠預桉。

今晚十點左右,他還要去給她做催眠治療。

這個催眠預桉必須抽時間碎片寫出來。

地鐵坐了十幾站,中間還轉了一回,下車又步走了十幾分鍾,終於到達了一個高檔小區。

這小區面臨一座湖泊,裡面都是獨棟別墅,雖然是冬季,大量的綠化區百花凋零,樹木都光禿禿的,但可以想象得見春夏秋三季小區裡的美景。

在寸土寸金的京都能住進這種小區裡的,都是相當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了。

李茂陽估計這小區裡每棟別墅的價值,應該能頂得上他們全麥香鎮人所有的存款了,或許還不夠。

這讓李茂陽對貧富的差距已經沒有了感覺。

直到進入了江老闆的家裡,在奢華的環境裡,看到一間屋內的一個十九歲的女孩時,他才重新意識到,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話具有普適性。

“啊~~”

“哐達~~”

“啊~~”

“哐達~~”

……

這眉清目秀的女孩不停地用手開啟一扇窗子,又“哐達”一聲關上,嘴裡同時“啊”地吼叫一聲,有人進來也不理睬,反覆刻板地重複著吼叫和開關窗子的動作……

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和吼叫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反正她持續刻板地這樣吼叫著和動作著……

這女孩的情況,江老闆在步走的那十幾分鍾裡,已經給李茂陽做了簡單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