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陽結束通話電話,又給老爸打電話讓來接替一下他,然後他騎上老爸騎來的摩托回到診所,背上藥箱就直奔白婆婆家。

去白婆婆家的路是羊腸小土路,顛簸得不大好走,不過對於一個騎著摩托走慣這種路的鄉下人來說這不是問題,李茂陽一路騎得飛快。

阿麗婭聽說李茂陽要來,早在半路上等著,老遠就給他招手,怕這傢伙再不理睬她跑過去。

李茂陽只好停下來捎上她。

“白婆婆的癭病是被氣出來的吧?誰惹她生氣了呢?”阿麗婭問道。

剛才她百度了一下這種大脖子的癭病,知道這種癭病不是長期缺碘造成的,就是過度鬱怒憂思造成的。

長期缺碘不大可能,現在的鹹鹽裡都加著碘呢,而且李茂陽也說白婆婆以前脖子不腫著,而缺碘造成的話那是慢慢腫起來的,所以肯定就是有人惹白婆婆生氣了。

“你問我我問誰啊?”李茂陽嗞嗞牙,“不過大估計是河那邊的那個女人吧?”

“哪個女人?”

“就是白婆婆兒子犧牲自己從黃河冰窟窿裡救出的那個女人嗎,她認了白婆婆當乾孃,以前每年過來看一次白婆婆的,這已經成為白婆婆不多的精神寄託之一了,可去年直到今年也沒見她來,所以白婆婆可能有些傷心了。”李茂陽解釋道。

“啊,怎麼會有這麼沒良心的人!”阿麗婭憤怒地道。

“沒良心的人多了。”李茂陽淡淡地道,可話語裡卻蘊含著一種深深的憤怒。

摩托很快馳進了白婆婆房子所在的小樹林裡,李茂陽左右看看問阿麗婭:“白婆婆的狗呢?你來有沒有看到白婆婆的狗?”

“沒有啊?白婆婆有狗嗎?我剛才來沒看到啊?”

“是不是讓鎮上的那家開狗肉店的傢伙給套走了?前段時間進村裡來偷狗,讓我碰見差點兒捶了他們一頓,特麼的還來啊?”

李茂陽說著騎著摩托轉小樹林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白婆婆的狗。

“肯定讓那幫孫子給套走了!白婆婆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氣得脖子腫大起來的!”李茂陽憤怒地道。

白婆婆養著一條狗兩隻貓,平時看它們像自己的子女一樣,如今狗沒了,她能不氣不傷痛嗎?

“啊,真是什麼喪盡天良的人都有啊!”阿麗婭也雙眸冒著火星子道,“我要用直播去曝光他們!”

“算了,沒當場抓住不頂用的。”李茂陽道,“再給白婆婆買條狗吧。”

“可不是那一條了,白婆婆認嗎?”

“那有什麼辦法,只能讓她以後注意點了。”

兩人這麼說著停下摩托去敲白婆婆的房門,這次有李茂陽,阿麗婭就不怕了。

敲了兩下門,李茂陽推門低頭彎腰走進去,白婆婆仍然像前面阿麗婭來時那樣盤腿坐在炕上看著他們。

李茂陽眨眨眼適應了一下屋裡的昏暗,把藥箱放在炕上笑道:“您老這是練盤腿功啊?啊呀,渴死我了!”

說著他轉向紅油躺櫃,提起上面的暖壺倒了一碗水就大口大口地喝起來,一連倒了兩碗喝了,又倒上一碗端在手上,湊近白婆婆去看她的脖子。

“哎呀,都腫這麼大了,您怎麼不給我打一個電話啊?要不是阿麗婭給我說,我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