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近些年的經濟平穩,再加上娛樂化現象嚴重,戀愛被重新拿出來當做炒作,淪為了資本收割的一環。

社畜被貴重的愛情負累,因此選擇了躺平,但富人卻樂得花這些錢。

水之教堂作為安藤忠雄的教堂三部曲之一,再加上坐落在北海道夕張山脈北部,結合了與自然共生的設計理念,無論名氣和觀感都無與倫比。

在教堂的前面,還特意開鑿了很大塊人工水池,從山林中引出清澈的泉水,設計了水池反射光影的角度。

因為坐落在山脈深處的平地,所以周圍是大片的森林,同樣也有幾條蜿蜒的河流擁抱,即便是已經下過雪的北海道,反而更平添了幾份悽美。

光、影、風、雨、草木、水流。

眾多要素都被設計其中,與教堂交相輝映,顯得端莊典雅靜謐肅穆。

而在此刻的教堂前方,臉色拮据小木晴明穿了正裝,攙扶著面色枯藁的池田千夏,聽著工作人員的提醒。

“到時候請從這裡出來,可以不看攝影師,您二位聽牧師念詞就可以。”

“念詞期間還請保持安靜。”

“如果有想說的話,在之後我們會保持安靜,另外如果需要道具的話請提前告知,我們的工作人員會準備。”

舉辦婚禮當然是有彩排的。

小木晴明又沒經驗,別說結婚就連戀愛都沒正經談過,應對這樣的事當然是手足無措,按照人家的步驟來還經常出錯,弄得的他都欲哭無淚。

不過工作人員是專業的,這裡舉辦婚禮的日程都排到後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是正在結婚的時候突然放個屁,都能給你圓成這是主的賜福,更別提只是單純的緊張而已。

反倒是那位池田千夏,或許是年齡較大經歷頗多,又或者生病後將很多事看澹,反而輕聲在旁鼓勵著小木晴明,的確是有著賢妻良母的樣子。

“您朋友的妻子身體似乎不太好?”

在教堂下方的第三排長椅,水澤夏夜目光閃爍,盯著臺上的兩個人。

源賴光點了點頭,默然說道:

“池田桑是腎衰竭晚期,已經經過三次透析,身體狀況目前的確很差。”

“是沒有合適的腎臟能移植嗎?”

水澤夏夜得到了答桉,皺起了細長的柳眉,沉吟了片刻兒後才說道:

“看那孩子的精神狀態,腹膜透析或者血液透析,應該也活不了多久。”

雖然這樣說有點殘酷。

但的確是事實。

腎衰竭晚期就算有合適的腎臟移植的話,最多也就活十年左右,這還不算上排異反應以及各種的併發症。

源賴光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將視線挪到了她的身上打量了眼,臉色古怪的問道::“拋開這個不談,今天又不是舉辦婚禮的時候,水澤小姐怎麼就換上婚紗了?”

在他的視線中,水澤夏夜身上穿著套純白色的婚紗,肩膀處珍珠白的肌膚在外,光滑的頸部戴著熠熠發光的項鍊,整個人都顯得很流光溢彩。

胸部的曲線玲瓏飽滿,雙腿被百褶裙襬覆蓋,琉璃耳墜倒映著周圍。

額前的劉海髮絲攏在臉頰兩側。

或許是教堂裡暖氣比較足,她臉上有著紅曦流轉,眼眸間的媚態比往常減弱不少,更多的是靈動與漂亮。

如果說,初次在宴會上見到對方的時候,留下的是太太形象,那麼現在就是待嫁美人,一點也不像三作人婦的太太,簡直是美豔的不可方物。

“為我們的婚禮做準備嘛。”水澤夏夜聽見他問,輕笑聲如同春風沐面。

源賴光呵呵笑了下,完全不吃她這一套:“水澤小姐在這方面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