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發動車子,前往按摩會所。

楊桃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她忍不住看著車後視鏡,對張易問道:

“張易,到底你和那個柳山海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為什麼你手下偉華資本的工地開工,他都要故意派人來搞你?”

張易蔑然一嗤。

說到跟柳山海的交集,其實也有些老套。

“我跟那老傢伙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歸根到底,是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別人踩在他臉上耀武揚威罷了。”

然後張易簡單說了下和柳山海認識的事情經過。

就很巧在張易和金老五的一次聚會時,柳山海組了個飯局,邀請熟悉的老闆唱歌跳舞。

一群油膩的老油條,招了水靈靈的服務生,一看就是沒憋好屁。

金老五當時也忍不住多看了那個服務生一眼,搖頭直道可惜。

“可惜什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張易剛從混亂戰場回來,還沒接到老和尚的召令,上山修身養性。

瞥了一眼,就懶得多管。

金老五卻搖了搖杯子。

“不一樣,我過去要沒這麼亂來,我也該有個活蹦亂跳的妹子。”

說著,他自嘲一笑,放下杯子拿手帕擦了擦像是他本體的金絲眼鏡。

金絲眼鏡邊框都快磨得發白了,就連手帕上的圖案也隨著時間淡化。

唯獨金老五,隱藏了過去的人,在他面前彷彿就是個無憂無慮的情報販子。

笑笑鬧鬧,又是醉生夢死的一天。

“總之您要是不願管,就我自己去。”

張易打了個酒嗝,那天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思,不耐煩的出了一次手。

或許是金老五那個眼神太過傷感,也或是多餘的正義感作祟。

那天的混亂咒罵,人仰馬翻,早就隨著酒意從他腦中消去。

張易就記得服務生攙扶著金老五遠去的背影。

“後來呢?”

“什麼後來?”

楊桃撐著下巴,好奇地追問那個服務生的下落。

張易不以為意地隨口道:“也許被老五塞點錢,打發到不知名的小城市了吧。”

這也像是那傢伙的作風。

楊桃輕舒一口氣。

還好,曾有個花季少女沒被那些惡棍拉下地獄,就先遇到了好人張易。

“不過依我看,這傢伙敢對我的工地動手,背後多半還有倚仗。”

說話間,柳山海的按摩會所已經近在眼前。

張易冷笑一聲,把車子停好,就帶著楊桃下車直奔會所大廳。

好巧不巧,剛進門,就聽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