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易這話,劉遠航愣了一下,很快就囂張大笑起來。

“你說你選的這些石頭?”

“都說癬點癬,生黑眼,一點綠中一點黑,蠅屎點,乃腳癬,追蹤綠色很危險,滿個癬,討人閒,癬肉不分不值錢。”

“你再看看你這塊,嘖嘖,黑廯和裂都從中間開到底下了。”

“這要是能出綠,也就指甲蓋兒大小吧,多了我都不怕你驕傲。”

劉遠航隨意打量了一眼,直接不屑地蓋棺定論。

就張易這塊品相磕磣的壞石,出綠都夠嗆。

即便走狗屎運,爆出綠了,其中冰種也無法跟自己的相比。

他的可是烏沙場採的毛料,底價五六萬,張易選的這塊看著不起眼,卻是帕敢場的!

劉遠航衝著張易譏笑一聲。

“誰不知道帕敢場的石頭,因為出貨率大,穩穩供應中低端玉石市場,價格一直虛高。”

“就這拳頭大小的一塊兒,也能賣出十萬的價。”

“你萬一出不了綠就算了,開出的綠若還抵不過十萬的底料錢,那可賠死了!”

而且說是萬一,實際劉遠航一百個肯定,這塊石頭根本出不了什麼好東西。

王安安被劉遠航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她恨,張易為什麼毫無自知之明就去賭石。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破石頭,他還當個寶。

“張易啊張易,這次王家又要被你害苦了!”

這傢伙,自己找死就罷了,為什麼總要拖著她和王家下水!

她就是想站出來說幾句話,也沒那個臉!

“秋雪,算了,我放棄了。”

這一瞬,王安安身心俱疲。

嬌顏整個都灰暗下來。

倉皇地擺了擺手,“我們等下準備找人,幫張易收屍吧。”

場中,張易神色如常,還在與劉遠航對峙。

葉盈看他始終風輕雲淡,驀地嗤笑一聲,出言譏諷道:

“張易,事到如今你還裝什麼裝?”

“沒那個金剛鑽,你從一開始就不敢攬這個瓷器活。”

“如今就算被逼死,也是你自找的。”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張易挑起眉,彷彿才注意到旁邊有這麼個人。

目光奇怪地打量了葉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