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當格萊林特准備找阿爾弗雷德商議任務流程的時候,摩爾根卻搶先找到了他。

格萊林特心中一緊,口中卻不動聲色的問好說道:

“早上好,隊長。”

“有什麼事嗎?”

摩爾根沒什麼異常的點了點頭,說道:

“之前我們本能的認為‘怨魂’就是出自‘玫瑰學派’,再加上那個頂著卡利斯面孔的人還故意在‘臂骨酒吧’傳播‘被縛之神’的信仰,這導致我們的查案方向幾乎都是往‘玫瑰學派’那邊靠,現在這一條思路卻被證實了是誤導資訊,你現在還有什麼其他想法嗎?”

試探我?

格萊林特眼睛微眯,似在思索。

片刻後,他開口說道:

“我想繼續排查那一批因蒂斯間諜曾經接觸過的普通人。”

摩爾根眼眸微張,暗自鬆了一口氣,故意略帶幾分擔憂的說道:

“誰是最大利益的獲得者,誰就是最大嫌疑人。不得不說,你調查因蒂斯間諜的方向,一開始就是非常正確的。”

跟著,他眼皮低垂,故作無事的看向地面,然後強調似的說道:

“羅塞爾大帝的話總是如此富有哲理。”

“但是從普通人那裡,我們似乎很難得出什麼結果?”

“確實如此!”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合理的拖延時間……

格林萊特暗自高興,臉上卻故意擺出了幾分苦笑,似乎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了。

面對一個能隨意改變容貌的敵人,他這樣的表現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

摩爾根點了點頭,然後狀似無意的笑著詢問道:

“你好像和阿爾弗雷德中校有著不錯的交情?”

他並不怕格林萊特覺得這很唐突,因為昨天阿爾弗雷德對格林萊特的照顧並沒有刻意掩飾。無論是派他堵截敵人也好,還是在核算戰功時對他的偏袒,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這並不會引發他隊員的反感,恰恰相反,在一定的限度內,毫不掩飾的偏袒反而能讓隊員更為信服,相信他為人的坦蕩。

格林萊特對他的詢問同樣並不意外,因此他裝出了幾分驚訝,說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臺詞:

“隊長,你不知道阿爾弗雷德中校的姓氏嗎?”

“阿爾弗雷德·霍爾。”

這是不需要隱瞞的東西,只有摩爾根有心,他不可能查不到這種半明面上的情報。

“霍爾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