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只能勉強照進這條狹窄的小巷,格蘭丁記得自己無聊時翻看的《貝克蘭德旅遊指南》上曾介紹說,‘當你獨自一人時,請儘量不要走進東區或者橋區的小巷子中。’

書上沒有給出解釋,但格蘭丁認為自己已經知道了原因。

小巷子裡,容貌進行過調整的休正在把最後一個溼漉漉的人捆綁起來,這個男人眼睛腫得老高,門牙還掉了三顆。

另外還有其他十幾個男人被捆成一團,臉上人均帶傷。最幸福的是那些已經昏迷的人,剩下的人則痛苦地抽搐著。

當他靠近時,巷子裡嗆人的味道開始躥入鼻腔,差點讓他咳嗽出聲,巷子的另一頭被木箱堵著,牆上還貼著幾張通緝單。

看到有陌生人進來,休先是警惕地抬頭看了一眼。不過這張黑髮金瞳的臉孔她並不陌生,所以她馬上放鬆了警惕。

“我講道理,但他們不聽,所以......”休晃了晃自己的拳頭,用經過偽裝的中性聲音解釋道。

“先生,除了那個被花盆砸破腦袋的,其他人全在這兒。”維金斯一邊充滿敬畏地把麻繩遞給休,一邊和格蘭丁解釋道。

維金斯臉上抹了機油,鴨舌帽也壓得很低。

“辛苦你們了,接下來只要再去給警察廳送一份匿名信,讓他們來領人就行。我想他們不會拒絕這現成的功勞,尤其是在發生今天這種事情後。”

格蘭丁看到巷子的牆角有一堆從這些男人身上搜出的管制槍械。

牆壁上的通緝名單隨風飄揚,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

也許這群人裡還有通緝犯呢。

他不負責任的這麼猜想著。

在確認這些人已經被綁結實後,三人馬上移動到了巷口,誰都不願意在小巷深處多呆。

“感謝你的無私幫助。”格蘭丁低頭,看著休說道。

“你給的差事我已經委託朋友去辦了,不用擔心。”休說得很含糊。

格蘭丁當然知道她說的,就是去聖塞繆爾教堂送匿名信這件事情。

擁有‘開門’能力的佛爾思辦起來確實更加輕鬆。

至於為何要去通知值夜者,把他們也拉下水?因為只有這樣,格蘭丁才能保證風暴教會的暴躁老哥們不至於亂來。

“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維金斯壓抑著興奮,問道。

“沒有了,這次的任務,大家完成得都很出色。接下來的事情已經和我們無關,解散吧,路上請注意安全。另外回家後請脫下今天穿過的衣服,混合著這種粉末點燃。衣服費用可以找我報銷。”

格蘭丁從懷裡掏出兩包粉末,一包給了休,一包遞給維金斯。

這是早晨奧黛麗舉行儀式後的產物,它可以隱匿一個人的行跡。

他接著想了想,在確認自己沒有忘記任何事情後,又對休說道:

“請別忘了去通知警察。”

休點了點頭,開始順著河灣大道向警察廳走去,而維金斯也在打過招呼後快步離開了這裡。

等所有人撤離後,格蘭丁才走向會館。他再次轉動指環化為陰影,繞過了正在馬廄旁餵馬的勞爾,回到會館的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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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當他從陰影中現身,沒一會兒,就有一條用白色床單系成的繩子從視窗拋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