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灰色的城牆聳立在這片廣闊的平原之上。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的風吹日曬,讓這座堅固無比的城牆上,多出了些許滄桑的樣子。

城牆道上有著很多很多的魔法師們,一批在前面釋放著手中的魔法,阻擋著城牆下亡靈們的靠近。

靠近城牆內壁的一側,也是有許多精疲力竭的法師們頹廢的坐在那休息,有的更甚至睡在了過道之上,可想而知他們的精神究竟是受到了多大的摧殘。

行動很順利,這一批亡靈之中的白陰鬼早就被光法師團消滅,衝出去的隊伍。除卻祝蒙四位超階法師,就只剩下那群高階法師們沒有回來了。

期間死亡人數二十分之一,受傷人數大約十分之一,算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了。

受傷的人們大多數被送往了外城的醫院之中,內部有著許多從魔法協會調遣過來的醫生還有治癒系法師,正每分每秒的治癒者這群受傷的法師們。

這一晚,終究是一個不眠之夜,外城區還有內城區的所有民眾,儘管是被法師們保護的很好。可上萬只亡靈們的吶喊聲,直接傳遍了方圓十公里,讓內城區的民眾們都沒法好好睡覺了。

魔法師們跑東城牆、西城牆、北城牆還有南城牆,每一個城牆間的距離都是幾十公里。

他們不斷的在四座城牆來回協防佈置,顯得特別的倉促。

東城牆之上,一處最高位置的鐘樓頂上,站著一位挺拔的人影。

他目光深邃的看向外界的亡靈之地,視線又看向了北城牆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踏!踏!踏!”

突坎間,到達鐘樓頂部的樓道上,響起了一陣陣有規律的聲音。

站在鐘樓頂上的人影並沒有回頭,目光還是看向北方,對於背後有人的到來,並無半點防範意識。

很快,那位行走在樓道上的人已經出現,是一位身穿白色斗篷,只漏出一雙眼的神秘人。

“會長,確定撒郎就在古都內,而且它的地位似乎不低,您看?”

前方的那位人影,這時候慢慢的轉過了身,露出了一副近老態的樣子。

年齡看上去跟袁龍差不多,只不過比較與袁龍來說,還是年輕了那麼一點點。

他便是袁風要找的人,鐘樓魔法協會的會長,四系超階滿修法師,韓寂。

(四系滿修是四系滿修,不是四系超階滿修就是顛位者,距離顛位者還是有著很大差距的。顛位者為半步禁咒法師。)

看著面前的白袍人,身為會長的韓寂開口道:“按照我們原先商議的計劃不變,只要能把撒郎給抓住,那麼我們華國的黑教廷就能夠完全拔除,可以讓我們休息好長一段時間了。”

“我明白了,那古老王的陵墓怎麼辦?”

“古老王嗎...”韓寂看向遠處,有些洩氣的回應道:“唉,很難相信煞淵之中竟然會是古老王的陵墓,真搞不懂黑教廷是怎麼弄的,竟然能跟操控煞淵的移動方向...”

沒錯,不同於原著的一片黑,韓寂已經完全知曉了黑教廷的最終目地。

可知道歸知道,煞淵還是會按照原定的計劃到來,就算是知道了又怎麼樣?

無非是把答案搬到明面上,從一個陰謀變成了陽謀而已,更加的讓人畏懼罷了。

“是啊,多虧了帕特農神廟的聖女,還有那位叫袁風的年輕人,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黑教廷的真正計劃,還有古老王陵墓的地點呢。”

白袍人算是阿莎蕊雅的委託人。

阿莎蕊雅這一次情報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想以前那樣打啞謎只是說了個大概,反而是說的非常非常詳細,曾一度讓自己產生了懷疑。

只不過他知道,阿莎蕊雅說的都是真的,因為他調查出來的東西再配合她說的,一切都非常非常的吻合。

黑教廷的計劃算是知曉了九成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危居六村那邊的情況。

危居村們所喝的井水對於黑教廷來講究竟有什麼大用,他還不知道,一切都還需要調查一段時間。

“唉,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韓寂嘆了口氣,旋即神情嚴肅道:“既然情報已經有了,那就盯緊黑教廷的那批人,待執行斬首計劃的時候,你就動手。”

“我明白了,不過...我們還有一個虎津的藍衣執事沒有找到。這個人是所有藍衣的指揮者,除了撒郎以以外參與最多的一位,他的身份我還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