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見一見馬成龍,他應該能辨認出第二次的人是否就是他。

譚璘低聲咒罵一句,臉上寫滿了憤怒。

譚明朗無奈地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紹輝和小嚀在天之靈,看到瀾瀾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定很難過吧。”

“爸,有些人壞是壞到根裡的,盛微瀾就是那種人,我從小就看人準,不愛和她玩,現在看來我眼光果然不錯。”譚璘說這話時,語氣裡還有似有若無的幾分自豪。

“話也不是這麼說,那孩子,從小就生了重病,把小嚀也折騰壞了,只是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確實不應該。”

晏厘秀眉緊擰,看著碗裡的菜也沒了胃口。

她試圖去回憶小時候的事情,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反倒是覺得腦仁隱隱作痛。

秦蕩察覺到她的異常,在餐桌下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手心裡輕輕摩挲。

見她眉心舒展開,才沉聲道:“我現在擔心的是,宋金眠已經偽造了不利於我們的證據,我們在明她在暗,形勢比較被動。”

“不僅如此,她對你肯定是有所提防的,至於我和我爸……”

秦蕩接上譚璘的話:“心思那麼縝密的人,說不定防你們比防我還上心。”

譚璘劍眉緊皺,冷嗤意思:“譚家又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了,只要她一天住在譚家,就一定能發現她的破綻。”

他話音剛落下,當事人就給他把電話打來了。

譚璘和所有人對視一眼,直接開了擴音。

“哥,你現在在外面嗎?”那頭宋金眠用軟甜的聲音出聲問。

譚璘不動聲色地回話:“是,怎麼了?”

“我有個朋友說在清悅飯店看見你了,你等會兒回家的話能不能順便載我一程,我現在過去找你,就不麻煩家裡司機了。”

“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譚家給了他們錢,這是他們的工作,你直接給司機打電話。”譚璘不怎麼有耐心。

其實自從宋金眠回到譚家之後,他幾乎就沒給過好臉色,除非在兩位老人和鍾憶霜面前會稍微作秀,其他時候都很冷淡。

當初宋金眠說那些話的時候,他第一個想法就是,假的。

央央怎麼可能是做那種事的人,他倒更願意相信是宋金眠故意抹黑。

他的懷疑也沒給譚家其他人說,畢竟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親緣鑑定報告上白紙黑字的結果他沒辦法改,但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已經下定決心,有朝一日要讓晏釐清清白白地恢復盛微漾的身份。

“可是……”宋金眠支支吾吾的,好一會兒都沒說一句完整的話。

譚璘想直接掛電話的,還是秦蕩及時制止了他。

他只能咬著牙:“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不愛玩猜字遊戲。”

“哥。”宋金眠聲音裡的委屈滿到要溢位來,“我覺得家裡的司機還有傭人都不太喜歡我,他們……算了,我不太敢麻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