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蕩沒抬頭,但環在她腰後的手卻越收越緊。

晏厘緩聲說:“那我考慮一下。”

他只給了她三秒的時間考慮,急急地問:“一下已經到了,考慮好了沒?”

“哪有你這樣的?”晏厘控訴他咬文嚼字。

秦蕩才不管這些,他從出生起就不知道規矩這兩個字怎麼寫。

“我就是這樣的。”他說完,頓了頓,提出當下最大的問題,“最近沒錢吃飯了。”

“以你的人際關係,難道這對你來說是問題麼?”

恐怕他張一張嘴,就有人排著隊給他餵飯。

“我的意思是,你包養我吧,我可以出賣身體換吃的。”

秦蕩抬起頭,眸光灼灼地盯著她看。

晏厘微微擰眉,懷疑他這幾天在看守所蹲傻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你有手有腳有頭有腦的,怎麼不自己找工作賺錢?”

實在不行,去工地搬磚,總不可能連一口飯都吃不上,再者說,他名下房子車子多得是,怎麼也輪不到讓她包養那個地步。

“我比較想吃你的軟飯。”

“秦蕩!”

晏厘懶得和他開玩笑,“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先處理你的事情。”

“我的?”她一頭霧水。

“有人誣陷你,總不能任由她逍遙法外。”

晏厘失神的瞬間,已經被秦蕩拉著坐在他腿上。

她眉眼間暈染著凌冽:“你知道那件事情是誰做的了?”

秦蕩沒回答,而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櫻紅粉嫩的唇。

晏厘等得著急,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快說……嗯……”

沒說完的話被他堵在喉間,秦蕩眼尾泛著紅,急切地發洩多日未見的思念和牽掛。

在車裡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忍到現在已經是極致。

交織的呼吸聲在耳畔起伏,房間裡的燈光似乎都暗了下去。

秦蕩親了她一會兒,唇貼唇地問:“有沒有想我?”

他像是在刻意引誘一般,要吻不吻的,勾起她的渴望又戛然而止。

晏厘不說話,眼神中裹挾著幾分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