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蕩後背上幾乎就沒一處是好的,不過晏厘還是耐心地用棉籤幫他處理完血跡。

“這麼嚴重,要不去醫院處理吧?我弄不好。”看著密密麻麻的傷痕,她打起退堂鼓。

說著就起身要去找手機叫救護車,卻被他拽了回來。

“你能弄好,不需要去醫院。”

“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草率?”

“是我的身體,我都放心,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晏厘低頭看了他一會兒,又重新回到原位。

“你這傷……是怎麼搞的。”

秦蕩漫不經心地回答:“我奶奶讓人打的。”

“因為倪小姐?”

難怪她看照片裡秦老夫人臉色不好,應該是餐桌上奶孫兩個又鬧翻了。

“表面上是為了她,實際上是為了誰你不清楚?”秦蕩咬著牙,感覺自己一頓鞭子白捱了。

這女人什麼時候都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晏厘認真思考了會兒,說:“為了YM。”

他就不該指望能從她口中聽到好話,他甚至清楚,再追問下去,她會把全世界除她之外的所有人說一遍。

消完毒後,晏厘拿著紗布研究了好半天,最終直接把他整個前胸後背都裹滿。

秦蕩看自己被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臉上鋪滿嫌棄,薄唇翕動:“這是什麼造型?有點醜。”

他說得都收斂了,不是有點醜,是特別醜。

出現在尊貴的秦家二少爺身上顯得極為不協調。

“要不然還能怎麼包紮,說了去醫院你又不去。”晏厘語氣不怎麼好,她又不是專業的。

她去陽臺上取了件男士襯衫回來,幫他穿好,說:“眼不見心不煩,這樣就可以了。”

現在秦蕩不糾結包紮得難不難看了,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得弄清楚。

晏厘忽而被他順勢壓倒在沙發上,心跳驀然加速。

他沉著臉,壓聲問:“這衣服是什麼情況?”

她微愣,衣服是她隨便在網上買的便宜貨,九塊九包郵,買了好幾件。

怕被人盯上她獨居,所以故意換洗掛在陽臺上晾的。

但她以為秦蕩問,是因為沒穿過這麼廉價的衣服,覺得不舒服,於是蹙著眉說:“我家只有這個,你先湊合著穿穿。”

可這話聽到秦蕩耳朵裡就變了一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