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晏厘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周洪說:“市一院。”

“好,我可以去見譚總,不過我不要坐你們的車,我自己打車過去,你們可以跟著計程車。”

“晏小姐。”周洪面上露出難色。

但晏厘態度堅定:“如果不行的話,抱歉我還要去上班。”

“好,請。”

周洪思忖幾秒,做出讓步。

晏厘用打車軟體叫了車,去醫院的路上,周洪的車一直跟在後面。

途中她給秦蕩打了電話,不過他沒有接。

晏厘盯著紅色的電話號碼,關了手機,沒再打第二遍。

到了醫院,晏厘還是讓周洪一行人走在前面,她隔著幾米的距離跟在他們身後。

從一間VIP病房路過的時候,她不經意地一掃,就看見熟悉的聲影。

晏厘腳步頓住。

病房裡,穿著病號服的倪滿月面色慘白,張開雙臂抱著站在病床前的男人。

秦蕩面上沒什麼表情,不過也確實沒推開她。

怎麼就這麼巧呢,什麼時候抱不行,非趕上她從這裡路過的時候抱。

還是說,已經抱了很久了,等會兒她走了,還要繼續抱?

走在前面的周洪見晏厘沒跟上來,折返回來,“晏小姐,有什麼事嗎?”

晏厘回神,輕輕搖頭,跟著周洪去了譚璘的病房。

譚璘已經醒了,腦袋上纏滿了紗布,正坐在病床上吃蘋果。

病床對面的沙發上端坐著一箇中年男人,長著一張不苟言笑的臉。

周洪頷首向譚明朗道:“譚總,這位就是晏小姐。”

譚明朗不急不緩地看向晏厘,在看清她的一瞬間,眼神中閃過一瞬錯愕。

那種眼神,晏厘回想了下,昨天在譚璘眼睛裡也看到過。

不僅如此,他們問的問題都一樣,“晏小姐可曾認識一位叫譚嚀的人?”

晏厘堅定地搖頭,“抱歉,我從沒聽說過。”

坐在病床上的譚璘挑眉看向譚明朗:“爸,你也覺得像是不是?”

譚明朗嘆了口氣,沉聲:“應該只是巧合,她們都不在了,我親眼看著她們走的。”

晏厘下意識看了眼譚璘,對上他銳利的眸子,抿了抿櫻唇。

她的表情落在譚璘眼底,後者頗覺好笑地勾唇冷笑,“昨天砸我的時候不是挺巾幗風範,這會兒心虛的表情做給誰看?”

“譚璘!”譚明朗厲聲呵斥一聲,譚璘很不服氣地噤聲。

“實在抱歉譚先生,昨天如果不是你用刀……我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嚴格來說,我的行為算是正當防衛。”

譚璘冷嗤:“老子他孃的又不是真想傷人!誰知道那個傻婆娘會突然衝上來,我本來就是嚇一嚇秦蕩那臭小子,沒想真捅他,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