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麵包車在路上疾馳。

穿著花襯衣的男人將菸頭丟在腳下踩滅,手裡的照片遞給身旁的人。

“譚哥,到底是哪個啊?我們弄錯人了怎麼辦?”

被叫作“譚哥”的男人豪氣地靠在座椅上,手裡抓著一杯酒,慢慢悠悠地晃著。

他下巴上一道拇指長的傷疤,雖然看著猙獰,落在他臉上,卻顯得更加硬氣冷峻。

這樣顯眼的一道疤,並沒有損傷他的俊逸半分。

他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兩個女人,舔著後槽牙,“媽的!秦蕩那孫子,還真把女人當衣服!”

半個小時前,這兩個男人突然出現,像是早就謀劃好了一般,強行將她們帶走。

晏厘甚至沒有找到任何逃跑和求救的機會。

超市裡的工作人員和他們接應,一路送他們從倉庫小門出去,然後她們就被丟上這輛麵包車,開車不知道要去哪裡。

花襯衫嘆了口氣,起身走到晏厘面前,“你是秦蕩的女人?”

晏厘搖頭。

嘴被膠帶封住了,她說不了話。

她被花襯衫粗暴地捏住下巴,一張照片映在她眼簾裡。

“少他媽給我裝蒜!你不是他女人,還抱在一起親嘴兒?”

晏厘看著眼前的照片,繼續搖頭,用眼神示意自己嘴上的膠帶。

突然有人拍花襯衫的肩膀。

他回頭看向譚璘,“譚哥?”

譚璘點了根菸,從花襯衫手裡接過照片,抬腳踩在座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晏厘。

“有話要說?”

晏厘點頭。

譚璘盯著她看了會兒,一把將膠帶扯下來。

劇烈的刺痛感讓晏厘眉心緊蹙,她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聲線平靜:“照片裡面我是被迫的,當時他要侵犯我,我躲不開。”

“老子憑什麼相信你?”

“我是盛景的專案部總監,你可以去核實,如果不是因為工作,我也不會和他有交集。”

譚璘似信非信地挑眉,又看向倪滿月,“那你是他現在的女人?”

倪滿月眼神裡充滿恐懼和警惕,不住地掙扎著,試圖把綁在手腕上的繩子解開。

因為用力過猛,她的手腕已經磨得紅腫,但繩子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

她的掙扎和反抗觸到了譚璘的逆鱗,男人吐出一個菸圈,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一巴掌甩在倪滿月臉上,“老子踏馬在問你話!你聾了是吧?”

倪滿月動作頓了頓,隨即掙扎得更厲害了。

譚璘罵了句髒話,撕掉膠帶,暴力地扯著她的頭髮:“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秦蕩最近上心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你?”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秦蕩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音落下,空氣中一瞬靜默。

緊接著是譚璘的大笑聲,“波仔,這次錯不了。”

“譚哥,是她?”波仔上下打量倪滿月幾遍,又看向晏厘,“我怎麼覺得是那個女人的可能性大一點,她是不是在說謊騙我們?”

“你想想,我們都抓了五六個了,只有這個娘們兒說,那孫子會為她出頭。”

波仔細細回憶一番,確實是這樣,“那另外一個怎麼辦?先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