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厘用筷子戳著碗裡的米,“你不是我男朋友嗎?別人的男朋友,都是無條件包容物件的所有要求的。”

“那是別人,我就是我,你想換也換不了的我。”秦蕩一臉淡漠。

“一碗太多了。”

他盯著她看了會兒,“多少吃點,等會兒我就睡覺了,你要是低血糖昏過去,我可不會送你去醫院。”

他說的在理,晏厘壓著噁心,強行吃了小半碗米飯,又被他哄著喝了兩杯熱水。

秦蕩去浴室衝了個戰鬥澡,出來時晏厘還坐在餐桌前出神。

明明他去洗澡之前,她說會自己去臥室睡覺。

他隨手把額前的碎髮捋了捋,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

晏厘驀然回神,抬頭看著他:“怎麼這麼快。”

秦蕩不說話,只垂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你抱我去臥室吧。”她語氣平靜,本來想抓他衣角的,抬起手才發現他上半身裸著。

晏厘下意識要收回手,卻被他強勢在半空中截住,拉著圈在他脖頸上。

然後就被他抱小孩兒一樣抱起來。

晏厘抿了抿唇,趴在他肩頭問他:“你怎麼會去我家的?”

“剛好路過。”

她不自覺地蹙了蹙眉。

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藉機說點曖昧到不行的話,比如想她想的寢食難安之類的。

這麼拙劣的藉口,他很少用。

晏厘心裡莫名生出幾分失落感來。

糖衣炮彈就像垃圾食品,雖然不健康,但是好吃。

秦蕩把她丟在大床上,順勢欺身壓上去。

“沒聽到想聽的,很失望?”

“沒有,只是有點不習慣。”

晏厘知道她是在嘴硬,心裡確實是有點小失望的。

他摟著她躺進被窩,“今天晚上開著燈睡。”

“嗯。”

“幫你請好假了,明天不用去上班,可以多睡一會兒。”

“嗯。”

晏厘下意識地攥緊空氣薄被。

他這麼會哄女人,也許不是從他那數不清的前女友身上練來的,他在國外談戀愛的時候,應該就已經學會這些了吧。

她也是其中一個工具麼?

他會不會告訴那個女人,今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是怎麼哄她的,然後問那個女人有沒有生氣,有沒有吃醋,有沒有後悔。

均勻的呼吸聲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