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您在說什麼……”小姑娘一臉迷茫,看見秦蕩身後的女人,受驚般從他手裡抽出胳膊。

“抱歉,是我唐突了。”她低著頭,又恢復了之前委屈無助的模樣。

“我實在沒辦法才找您的,我來平城上學,父母都在老家種地,我不敢讓他們知道我……”

晏厘蹙眉。

他得是有多飢不擇食,大學生都不放過,睡了也就睡了,最起碼做個措施吧,十八歲,這孩子留不留,都對她的身體沒好。

秦蕩一瞥眼就看見晏厘眼睛裡一閃而過的鄙夷。

“又在心裡編排我?”

“沒。”她移開視線。

秦蕩攔住一個醫生,黑著臉:“你,去給她抽血,做DNA鑑定。”

醫生看了眼小姑娘,說:“做不了,她才四周,最早也要七週之後才能做。”

“那怎麼辦?”

“我也沒辦法,當初不做措施,現在發火頂什麼用?”

空氣中溫度驟降。

小姑娘見狀壓著聲音道:“秦先生,不用做鑑定了,這個孩子打掉就是了,您不想出錢也沒關係,我去外面的小診所買墮胎藥就好了。”

說著,她就要走。

晏厘攔住她:“既然是他的孩子,他就會負責,你已經……無知過一次了,還要無知第二次嗎?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診所都很不安全。”

“我不想讓秦先生為難……”

晏厘看了秦蕩一眼,啟唇:“你,說點什麼啊。”

秦蕩深深凝著她,好一會兒,才出聲:“這孩子不能打。”

小姑娘眼裡瞬間亮起光,盈滿期冀,“真的嗎秦先生?我一定會把他順利生下來的!”

晏厘拇指在掌心摩挲著,心情複雜。

他還知道負責,好歹沒有良心盡喪。

又忍不住想起自己“懷孕”的那次。

他非常堅定地告訴她,孩子不能留。

人和人的差距還真大的不是一點點。

她壓著內心的酸澀,剛轉身,就聽見他繼續說:“你打了我找誰證明我的清白?接下來三週我會讓專人看著你,時間一到就去做鑑定,如果和我沒關係。”

他頓了頓,走到女生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一字一句淡聲:“你的下場,應該會很慘。”

女生聞言,立刻紅了眼眶:“秦先生,這孩子,您不想要就不要,又何必這樣羞辱我。”

“你搞清楚是誰羞辱誰,我玩女人又不是不挑,你這種的,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更別說和你搞在一起。”

秦蕩給助理打了電話,簡單說明情況。

餘光看見晏厘腳尖點著地,走到她面前。

晏厘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確實沒從裡面發現一絲半點的心虛。

不過他是什麼人,平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估計這種場面應付過不少,只是熟能生巧才沒有露出馬腳。

秦蕩長臂一伸,把她橫抱起來。

“你幹什麼?”

“腳疼不知道找個地方坐會兒?”

好凶!

晏厘悶著口氣。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順勢半蹲在她面前。

大手托住她的腳腕,把鞋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