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晏厘如他所願了。

她睜開惺忪的眼眸,直直撞進秦蕩洶湧著某種慾望的瞳孔裡。

「你是準備自己吃,還是更喜歡這種方式?」他薄唇退開幾分,問她。

晏厘細眉擰成麻花:「你惡不噁心!」

秦蕩意味不明地盯著她看,良久才沉聲:「別得寸進尺,趕緊吃完我們做。」

「我不吃。」

阮竺清喜歡的東西,她不稀罕。

秦蕩眯了眯黑眸,像是要發火:「晏總監,我來回開了一個小時的車才給你弄到這玩意兒,你一句不吃就想把我打發了?送外賣的都得收個配送費,你把我當什麼呢。」

晏厘睫毛輕顫,想說要不給他幾塊錢,深思又覺得這樣說有點危險。

秦蕩直接欺身壓下來,輕車熟路地找到她衣服的拉鍊拉開。

她呼吸一窒,手抵在他胸前顫著聲音:「流產後一個月內不能做這些,你不知道麼?」

秦蕩手下動作猛地一頓。

他有一種被人用槍抵著腦門開了一槍的感覺。

片刻,他抽身坐起來。

晏厘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心虛。藲夿尛裞網

剛從自己身上離開的人轉身又回來,她心頭一緊,但秦蕩只是將她橫抱起來,往臥室走。

把人放在兩米寬的大床上後,秦蕩啞聲問她:「洗不洗澡?」

晏厘警惕地搖頭:「我明天回家再洗。」

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浴室裡安裝些什麼壞心眼的攝像頭,她不想再有把柄落在他手裡。

秦蕩沒說什麼,把她塞進被窩裡,起身去浴室。

晏厘困得不行,倒頭就睡。

她睡得並不安穩,因為很難忽略被子和枕頭上屬於他的氣息。

半夢半醒間,身側的床陷下去一點,她被撈進一個帶著點涼氣的胸膛裡。

晏厘懶得想那麼多,嘟囔了句別壓她頭髮又沉沉地睡過去。

她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塊免死金牌,但這塊金牌很快就失效了。

再醒來是被秦蕩的吻弄醒的。

他一點兒都不溫柔,昨天夜裡的體貼細膩不復存在。

晏厘驚覺自己身上已經沒什麼遮蔽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