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靜默後,她才啞著嗓子:「你要是前天晚上和我說這些,說不定我真會有所觸動。」

「現在說也不遲。」秦蕩揉著她細軟的腰,「你不是說我們這樣挺好,我暫時也不想和你分開,昨天的事情你不高興我可以補償你。」

「不用補償我,你離我遠點就可以。」

話音剛落下,她痛呼一聲。

禽獸迴歸本性了。

他存心折磨她,用各種她承受不了的方式,逼著晏厘收回那些話。

晏厘死死咬著唇,全然不妥協,甚至多說了幾次。

秦蕩被她這副樣子弄得沒興致,停下來。

「你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是麼?」

這麼一想,收屍買墓地那些話,八成是她故意那麼說的。

這女人心眼一天比一天多。

以前都只是單一出美人計,現在還會聲東擊西。

「醜話說在前頭,我這人心眼要多小有多小,惹了我,你日子不會好過。」

晏厘櫻唇開合:「我現在也沒好過多少,飛來橫禍無妄之災,如果不認識你也不會落在我頭上。」

「晏厘。」秦蕩低哂,「你可真行。」

他從浴缸起身,穿衣服走人。

他走後,晏厘在水裡泡了半個小時,等水變得冰涼才有所動作。

秦蕩應該是答應了她斷關係的事情。

後面那些天,他真沒再找過她,唯一打了一次電話是問她專案的事情。

衛昀透過面試順利進入盛景技術部,一來就做了個報表系統,在全公司一炮走紅。

他來晏厘辦公室找她的時候,她正在和李懷洲討論下個季度的專案預算分配。

門敲響,晏厘說了聲請進。

衛昀探了個腦袋進來,一眼就瞄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雙方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

在衛昀看來,所有三以下的男性,都有可能是他的潛在情敵。

畢竟對晏厘這樣的女人,只要性取向正常,不可能有男人會無動於衷。

而對李懷洲而言,這個小夥子看自己的眼神太具有攻擊性,像是一頭獵豹在警惕侵入領地的競爭者。

晏厘抬頭看了衛昀一眼,問他:「現在不是午飯時間麼?怎麼沒去吃飯。」

「阿晏,我來找你一起吃。」

阿晏。

親暱的稱呼讓李懷洲不自覺地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