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年不出世,祖地確實有很大變化啊。”抱著安安,星辰仙緩緩出聲,聲音中很是感慨。

顧長生坐在駕駛位上,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出聲說道:“末法以來靈氣稀薄,勉強只夠一小部分人修行。”

他操控著車窗緩緩下降,隨手指了指路邊的高樓大廈,然後繼續說道:“普通人無法修行,卻在別的領域有所建樹。”

星辰仙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安安的小腦袋,開口說道:“就比如這叫‘汽車’的東西,就很是玄妙啊。”

她伸出手,像是驗貨一樣拍了拍車門,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

顧長生長嘆一口氣,聲音中滿是無奈:“回去再拆回去再拆……您堂堂人仙,走路回去總是不太體面的。”

被看穿了心思,星辰仙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冷哼一聲之後,收回了自己罪惡的雙手。

轉頭看向一旁的阿餅,她氣不打一處來。

“連張卡都拿不好,也不知道你一身修為都修到哪裡去了!”

聽著仙人的訓斥,阿餅低眉順眼,不敢生出一點反駁的念頭。

它縮了縮身子,把整個腦袋縮排了寬大的鯊魚服裡。

身子團成一個球,它小心翼翼地在自己周身佈下一層幻境,收斂起了所有的氣息。

然後,它躲在衣服裡,輕輕掏出了一個小本子。

是出鏡率很高的《阿餅求生手冊》。

不過,揚子鱷這次並沒有在小本子上寫字,而是鬼鬼祟祟地翻到了最後一頁。

一張卡片出現在阿餅眼前,它伸出小小的爪子,很是珍重將卡片拿了起來,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看著自己的工資卡,阿餅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眼中的神色複雜到了極點。

做為有正一觀編制的體制內異獸,它每個月工資其實是很可觀的。

因為正一觀工資發放直接和修為掛鉤,做為一頭渡劫大修,阿餅每個月工資只比老天師少一點。

和窮困潦倒的烏雞哥完全不同,揚子鱷真正意義地實現了小餅乾自由,小麵包自由,甚至是女僕咖啡店包場自由。

所以,當星辰仙提出想買兩件衣服的時候,阿餅沒有考慮太多,很是自信地點頭答應了下來。畢竟星辰仙穿著一身仙氣飄飄的古裝,實在是有些過於引人注目了。

況且,不過是幾件衣服而已,哪怕敞開了買,也就是餅公子一天的工資罷了。

於是,阿餅帶著星辰仙來到了一家服裝店,很是自信地表示:全場消費由它餅公子買單。

星辰仙也很願意給阿餅這個面子,仙人氣度展露無遺,大氣到了極點。

她差點把人家店買空了。

……

我們的餅公子目眥欲裂,敢怒不敢言,不對,它連怒都不敢。

聽著刷卡的聲音,阿餅第一次體會到了心痛欲裂的感受,銀行卡哪兒是在卡槽裡刷啊,簡直是在貼著它的心臟摩擦。

最後,在服裝店全體店員的彎腰行禮中,星辰仙滿面笑容地走了出去,阿餅卻是如喪考妣,捧著工資卡生不如死。

後來,當星辰仙帶著阿餅走進一家汽車4S店的時候,阿餅害怕極了。

它趴在店門口,透過玻璃看著裡面一輛輛汽車,掰著爪子算了很久,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倒是買得起,但是工資卡就得空了。

半晌,阿餅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工資卡已經長大了,是時候出去闖蕩一下了。換句話說,工資卡它該丟了。

……

於是,等星辰仙興沖沖地選好了十幾輛車子的時候,阿餅的工資卡莫名失蹤了。

最後,在4S店銷售員想吃人的眼神中,星辰仙灰熘熘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