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元乾卸下兜鍪,也顧不得包大叔在何處,立刻便奔衙門而去。

衙門中包布同一行人在已經擠在一起,充斥著大堂。

他與包大叔去擒烏格齊之時,包布同等人便趁亂策馬入城,如今倒是一人不差,全須全影歸來。

包布同等人已經告訴了鄧平虜經過,包元乾也只是將後續的事情闡述一番,

此次和談雙方都沒有誠意,全是替身前往,虛與委蛇互相試探,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結果。

不過包元乾交流中,卻從那假烏格齊的的神色裡察覺出事情的不簡單,這玉璽究竟在不在烏格齊手裡,倒值得斟酌。

這一切的矛盾爆發的關鍵人物,還得是那個默默無聞的必徹徹,是他提供了這一線索,讓鄧平虜與烏格齊兩方打的不可開交。

千軍圍困中歸來,包元乾甲不離身,便徑直奉命到了衙門密室之中。

門外盧剛鋒幾人把守,他徑直入內只見一臉沉默失神的薩仁雅正在安慰著哭的一塌糊塗的小藍。

包元乾輕嘆一聲,心道兩個苦命的女人。

一個失去了哥哥,而一個失去了心上人,老薑....哎...你究竟是死是活?

薩仁雅見包元乾歸來,死灰的眼眸恢復幾分神采,趕忙起身走來道:“你議和回來了?!”

包元乾點點頭,他身心俱疲,站的力氣也沒有了,索性靠坐在密室牆邊。

薩仁雅走過來上下打量,她顯然不能相信,包元乾這一去,還能有命活下來。

只帶著那麼一點點人,就去赴會冒險,她以為包元乾再無歸來的可能,卻沒想到包元乾又一次活生生的站在她跟前。

“你見到烏格齊了?”薩仁雅蹲下看著灰頭土臉,髮髻凌亂的包元乾。

包元乾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他心道何止見了,甚至還俘虜了他,就差一步就能結束困局了。

“可知我哥哥生死?”薩仁雅有些急切,聲音也有三分顫。

包元乾無奈搖頭,“談的不順利,而且...指揮使有令不該問的,一字不能提。”

薩仁雅有些黯然,包元乾看在眼裡,心頭不是滋味,便撒了個善意的謊言道:“不過我想那烏格齊這般在意你,對你哥哥應該會留三分情面的。”

薩仁雅輕輕啜泣一聲,低著頭道:“烏格齊此人我瞭解....莫說是我哥哥,為了他所謂的大業,至親亦可舍。”

“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為你前來,不是麼?”

包元乾一聲反問,倒是問住了薩仁雅。

兩人久久不語,只剩的一旁啜泣不斷的小藍和沉默不語的必徹徹。

就在密室之中整整一日,包元乾睡了一覺,起身發現身上有件毯子,薩仁雅則坐在一旁看著自己。

他起身看著一旁還在熟睡的必徹徹小藍二人,看著外間絲絲光亮,已然是第二日的晨輝了,只聽得外間火球呼呼之聲不斷,這瓦剌人又開始攻城了。

數日大戰,他沒睡好一個好覺,這一日一夜倒是讓他恢復了精力。

不過他心裡卻始終掛記一事,這玉璽與烏格齊的聯絡。

照理來說,若是烏格齊手裡握有玉璽,又是個權欲極重的人,設身處地的想,這烏格齊絕對是不會親臨肅州的。

為了天下,還會在乎一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