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最終是回過來神,癱坐在地上,有些木然的看著戴安娜。

戴安娜在男人回過來神之前就已經打完了電話,說是打電話實質上只是叫菲斯克來一趟而已。

金色的真言套索在一瞬間就死死捆住了男人的上身,男人只覺得上身被縛緊,還有點點的灼燒感從那金黃色真言套索上傳來。

“高臺桌派你來的?”戴安娜拽著真言套索對著男人開始發問。

男人原本並不想開口,但是從真言套索上傳來的灼燒感,還有那入侵心靈般的灼熱讓他不得不開口說話:“不,是神王說要見見你,就讓我作為代行者,過來了。”

在他開口說出真話的瞬間,來自真言套索的灼燙就已經消失大半了。

“高臺桌呢?”戴安娜不相信作為黑暗議會一般的存在,會不清楚自己和菲斯克達成合作,來讓菲斯克進入高臺桌。

“高臺桌只是在靜觀其變,甚至現在諸神的代行者都進入不了高臺桌的最高會議。”男人開口回答著戴安娜的問題,儘管戴安娜只是說了四個字,男人現在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面前這個女人。

“你們說白了就是諸神的細作,人類組織的最高會議為什麼會讓你們進去。”戴安娜很清楚這些人都在想些什麼,無非是諸神太久沒有理會他們的事情,漸漸也就不再去敬畏諸神了而已。

不都是這樣嗎?

沒有誰可以脫離開來這樣的定律,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就是這樣的道理。

你可以殺九十九個壞人,但是萬一波及到一個不是壞人的人,那你就是罪人。

戴安娜對於高臺桌內部的權力鬥爭完全沒有興趣,她只有一個目的,讓菲斯克成為新的高臺桌一員。

戴安娜輕輕一抖真言套索,金色的套索就從男人身上離開了,只剩下還在戰戰兢兢的西裝男。

“不,不問了嗎?”男人有些不敢相信,就這麼簡單的就放他走了?一共就問了兩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就停止對自己的拷問了嗎?

“一個小嘍囉有什麼好問的。”戴安娜看著那已經化成一灘的冰淇淋,有些小失落。

“那我是不是不可以走了?”男人站起身,向戴安娜詢問道。

戴安娜搖了搖頭:“你還要在這裡待一會兒,有人會帶你走的。”戴安娜拿起了已經沒辦法吃的冰淇淋,扔到垃圾袋裡,隨後便走向了廚房,準備做點東西吃吃。

男人對於戴安娜就這樣把自己丟在一旁,有些不能理解,只要自己再次能溝通上神王就可以隨時逃走。

男人閉上眼,剛要開始進行溝通,就聽見了戴安娜的聲音。

“對了。”戴安娜從廚房裡伸出頭來說道,“我希望你沒有嘗試溝通宙斯那個老傢伙,我之前不但是抹除掉了他在你身上的意識,更消除了你們兩個之間的聯絡。”

男人睜開眼睛,驚恐的看向戴安娜。

見男人的表情不對,戴安娜也明白了這貨看來還是嘗試了:“看來你是嘗試過了,沒事,多失敗幾次你就相信了。”

戴安娜說完就重新開始了自己在廚房的一番大事業,畢竟今天開了一場新聞釋出會,有點累,給自己做頓好吃的補償一下。

雖然戴安娜說的是實話,但問題是這種一直混跡在黑暗世界裡的人,天生就沒辦法全心全意相信別人。

男人再次閉上雙眼,試圖再次與希臘眾神進行溝通,但很快他就發現,戴安娜說的沒有錯,他完全失去了溝通神的能力。

他就像是一條脫離水的泥鰍,癱軟在了地上。

“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