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夜深人靜,可以回家睡個安穩覺。

可小漁船靠岸,陳揚和蔡福滿剛上岸,就看到河岸上站著三個民兵。

“是陳揚和蔡福滿嗎?公社鄭書記通知你們二人,馬上去村部報到。”

陳揚和蔡福滿無奈,只好拎著剩下的魚蝦,跟著民兵直接來到村部。

村部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公社的人在,村裡的幹部也都在。

院子中間,站著一排民兵。

院子兩邊,分別是蔡根夫家和陳玉花家的人。

蔡福滿是村幹部,直接被叫進屋裡去了。

陳揚被撇在一邊,只好蹲靠在走廊上的大木柱邊。

這叫大木柱叫廊柱,一左一右,一共兩根。

公社的宣傳幹事陳仁軍,從另一邊走過來,在好朋友身邊蹲下。

陳揚將手裡拎著的魚蝦,遞到陳仁軍的手裡,“送你了。”

“謝了。”陳仁軍笑道:“聽他們說了,你昨天晚上的調解很精彩。”

“我去,這是在罵我。要是調解得精彩,今天又怎麼能打起來。”

“這與你無關。現在已經調查清楚了,是有人在背後扇風點火。”

“哎,查出來是誰扇風點火嗎?”

“這個還沒有,估計也查不出來了。”

陳揚嗯了一聲,“把我和蔡福滿叫來幹啥?”

陳仁軍聳聳雙肩,“不知道。”

“軍子,去探探。”

“行,我去探探。”

陳仁軍起身進去了。

陳揚忽的聽到,廊柱的另一邊,也蹲著一個人。

陳揚把腦袋伸出去,看了看,立即把腦袋縮回來。

是赤腳醫生陳紅玲。

陳揚立即四處張望。

再三確認,陳紅玲的爸爸陳冬生不在。

陳揚憷陳冬生。小時候感冒,被陳冬生打過一針,疼得要命,從那時開始落下了心理陰影。

“陳紅玲,你爸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