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掌門的雙修大典,似乎虎頭蛇尾,早早的便結束了,或許掌門擎雨苦苦等待了這麼多年,早已安奈不住心中的激動,急於想和飛雲第一美人成其好事。

那本就寥寥的水月門賓客也無心於多作停留,在見識了飛雲美人霽雪那絕世容顏後,雖是垂涎嫉羨,但懾於擎雨的威嚴,還有霽雪金丹修士的壓力,也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便匆匆散去。

只有漠然,在宴會之上,一隻默默的看著那位霽雪仙子的一顰一笑,但是嚴重缺失一片疑惑,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臨走時,還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但是霽雪只是對她微微點頭,滿臉的感激之色。

可漠然始終沒有看到燕男的身影出現,而旁邊的擎雨掌門,也沒有一絲的異樣,這讓她更加的懷疑。

落雪峰,飛花谷。

芳草幽香,蜂飛蝶舞,這裡峰繁花似乎永遠都不會凋零。

燕男孤獨的站在谷中,背影挺直,顯得是那麼的孤獨,他那落寞的臉上,神情滿是蕭索之色。

他默默的看著那座曾經熟悉的洞府,雙眼溼潤,心中陣陣的絞痛。那是明清荷的洞府,曾幾何時,那裡充滿笑聲,曾幾何時,門前那道嬌小的倩影,還在洞府前翹首期盼。可如今洞府之中卻是空空如也。

那門前依舊開滿各色的鮮花,禁錮靈光氤氳,但那道石門卻換成了一座冰冷厚重的石碑,上面寫著幾個悽清的大字:小妹明清荷之墓。

燕男看著那冰冷的字型,心中無限的壓抑,壓抑的他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他眼前一片模糊,依稀還顯現著那山門之前那那張悽楚的笑意:燕兄,平時都是你保護我,也讓清荷保護你一次,好嗎?

每想到此處,燕男只覺喉間滿是苦澀的味道,令他難以承受那種沉重的味道。他已經默默的站立了良久,一動不動,連身後那沉重的腳步聲,都絲毫沒有發覺。

“你來這裡做什麼?飛花谷不歡迎你!”一個身影停在他的身後,激動的說道。

燕男微微側身,但沒有回頭,只是落寞的說道:“清楊,我來看看清荷。”

明清楊滿臉的悲憤:“你有什麼資格來看清荷,要不是你,清荷怎麼會就此香消玉隕,可惜她才剛剛入道,姓燕的,你那道不感到愧疚嗎?”

燕男此時無力爭辯,因為清荷的確為他而死,這是不爭的事實,可即使他殺了擎雨,為清荷報了仇,也無法挽回清荷的生命,他只能淡淡的說道:“是我害了清荷,你說的沒錯。”

明清楊看著燕男那道淒涼的背影,神色無比的傷痛,但是他還是一步走到燕男的面前,狠狠的推了一掌,恨恨的說道:“你知道嗎,沒有你,或許小妹過得很平淡,也很快樂,可就是因為你的出現,她無端承受多少禍事,而你就是那個禍根。”

燕男被推的一個趔趄,但卻絲毫沒有恨意,只是默默的承受著。最終,只聽見明清楊一聲微微的嘆息,一把拉住燕男的衣襟,冷冷的說道:“你走吧,飛花谷不歡迎你,清荷也不想看到你,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準再踏入清荷洞府半步,否則我不客氣。”

燕男落寞的轉身,深深看了一眼那開滿鮮花的洞府,可就在回首的瞬間,兩地晶瑩的水珠不經意的落在花叢之間。他眼神迷離,一片朦朧,長袖輕輕一揮,清荷的洞府上空,瞬間凝結出一道五彩的長虹,瑩瑩異彩。長虹之上,無數的花瓣飄飄散散,紛紛的向下飄落,頃刻之間,芳香四溢。

燕男又默默的轉身,向谷外走去。

落雪峰上,一黑一白兩道曼妙的身影,靜靜的看向谷中,神色之中也是一片淒涼。

“清揚這樣對他,或許他的心裡會好受一些吧,不然鬱結很深,一旦化作執念,那對他以後的修煉,會有不可預料的後果。”霽雪深沉的說道。

無情面色沉寂,似乎有所思緒,片刻之後才淡淡的說道:“希望如此吧。”

……

繼掌門雙修大典之後,水月仙門傳出一個驚人的訊息,那就是掌門擎雨,在一夜春宵後,那金丹後期的修為隱隱有欲突破的跡象,故而提出要長期的閉關修煉,不突破元嬰玄關,絕不出關。

擎雨閉關前,特意把掌門的大權交給了自己的雙修伴侶,也就是擁有金丹中期修為的霽雪,還放心的把掌門的令牌都交到了霽雪手中,從此再不露面。這一訊息傳出,頓時在飛雲仙門中,一片沸騰。

幾乎大多人都知曉,如此多年,霽雪根本無心擎雨的傾慕,而且還非常的討厭他,可如今不但雙宿雙飛,還如此的扶持。都是一陣感嘆,都說女子其實本就是善變的,無論以前多麼的高傲,可一旦被一個男子征服,也就死心塌地了,霽雪也不過如此,如今靈界只有兩大仙門,而擎雨已是飛雲的唯一執掌者,兩分天下有其一,霽雪從此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於此等的權利威望,定是抵不住那份虛榮的誘惑。